仿佛我十几年来累积的不愉快,都从砸他脑袋的这一下中发泄了出来。
等我看到严之哲顶着一脑袋的红色液体时,才反应过来我究竟砸了什么东西过去。
是一瓶红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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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之哲此时的样子很是滑稽。
他张大了嘴巴,像是被我吓到了,红酒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,也许还参杂了一些血。
看到他害怕、惊惧的眼神,我突然有些想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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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了。
也许有,也许没有。
我并不太能控制住自己当时的情绪和表情。
我只知道,在砸了那一红酒瓶之后,我胸膛翻滚着的暴怒和戾气并没有因此而销声匿迹。
反而越演越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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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下一秒,我走上前,抓住严之哲的脑袋,又往茶几上狠狠地砸了几下。
耳边响起了更多的惊呼声,我置若未闻。
严之哲尝试着挣扎了几下,很快又被我压制住了。
他也不敢还手,他从小到他都惧怕我,只能哭着向我求饶。
“姜哥,我错了!我刚才都是胡说的!”他哭得涕泗横流,“姜哥你饶过我吧!”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哭了一会儿,然后继续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砸了一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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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。
也许我确实遗传了卫家的血脉。
那种疯狂的、凶残的暴力倾向,以及充满戾气的,想要伤害他人的冲动。
我也许,切切实实是个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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挣扎和求饶都无法解救严之哲。
也不能让我的暴戾平息下来。
随着他的痛呼和崔高阳的尖叫声,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看了过来。
许知年也来了。
我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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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诧异着看着满地的狼藉,脸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