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之前一起工作过的某些存在相比,时律这点冷脸距离班西的忍耐底线还差了十万八千个他的前任上司。
而且据张主任说,时律是一种叫做“天狗”的犬类异兽(张主任:犬类不是我说的),兽类嘛总归野性比较强,不是那么容易亲近也很正常。
“我们接下来可以去办公的地方看看?你可以住在那边,或者跟我一起住。”班西征求时律的意见。
巫师议会按照惯例买了房子作为固定办公地点,假如班西以后调职离开或者死在任上,新任巫师会继续在这间房子里工作。
长期有巫师进行工作可以增幅房子的神秘,再反作用到巫师工作上,形成良性循环。
而把办公地点和住处分开,则是为了避免了某一任巫师留下过多的个人印记,阻碍下一任巫师正常工作。
至于助理能不能住在办公地点这件事,巫师议会没规定,班西就当可以了。
班西询问时律是否需要先回宿舍拿些行李,时律摇头,闷声道:“行李我带着。”
他的东西不多,一个管理中心发的老人机加上几件衣服,连个双肩包都没塞满。
只是话一出口,时律又咂摸出点仿佛自己多么迫不及待自带行李求包养(?)的歧义,抿抿唇更加想把昨天吃肉条吃得开心的自己打死。
要是不吃那个肉条,他哪里用得着在这里藏头露尾好像说什么都是错,再想跟人搭话都不敢随便张嘴。
班西注意到时律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再次阴沉起来,拎着行李的手用力,手背上凸起青筋。
又是哪里不高兴了?
班西心里快速过了一遍刚才的对话,也没发现有什么毛病,只好将其归结与异兽的喜怒无常。
巫师议会安排的办公地点和对外办公室的驻地稍微有点距离,出租车七拐八绕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,但从班西现在的住处过去很近。
申市十六块起步总价三位数的昂贵出租车费,当然是班西看也不看地直接付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