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骞觉得莫名其妙:“这位怎么?”病房里同时住着Alpha和Omega,气味乱窜也是正常,因而他并未察觉不对。但主治医师是单独会诊的卢彦兮,因此闻得出他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,且不是眼前这个自封称呼的人的。
“医生,我觉得我们需要聊一聊。”陆时骞感觉他藏着掖着什么秘密,站起身来,一挥手叫人把主治医师拖了出去。
陆时骞实在是太扎眼了,他隔三差五上热搜头条,因此医院里已有年轻女孩儿将他认了出来,还拍了小视频发到网络上。从主治医师的诊室里出来得知这一消息的他,立即改变了回病房的打算,而是差人守着卢彦兮,自己则先回成都的尊荣酒店休息。
医生不建议卢彦兮即刻转院,他还未退烧,又因信息素水平不稳定,来回折腾易出事,况且……陆时骞忘不了医生接下去说的话。
“这位Omega身上已经覆有很浓烈的Alpha信息素,但不是你的,作为单身Alpha,你还是少靠近他为妙,免得激起他的排斥反应。”医生并没有把病情全盘托出,“他的信息素系统有问题,但具体病情,还需要留院观察。”
卢彦兮没有发情期这点,陆时骞是知道,因此他并没有把重点落在后半句上,他只是在想前半句话的深意:“阿进,帮我查一个人。”
“是,大少。”
麻药醒后能坚持不叫出声的人,龙薇只见过辜骁一个,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卢彦兮的情况。救出来时烧到40.2℃,现在是38.4℃,龙薇告诉辜骁,卢彦兮在好转。痛得只能咬牙不敢张嘴的年轻人点点头,他的眼睛似乎在说,那就好。
黄冕之焦虑地站在床边,他都不知该不该告诉辜骁,陆时骞,卢彦兮的正牌未婚夫,已经来过了,还派人守在门外呢。
龙薇掐了一把他的胳膊,似乎深谙男友的尿性,知道他嘴上没锁,拿眼神示意他:人还这么凄惨地躺着呢,就别雪上加霜了好吗。
此后两天,黄冕之请了护工,得以暂歇,他和龙薇轮流来陪护辜骁和卢彦兮,却是再也没见陆时骞来,深觉纳闷。辜骁熬过麻药的痛,精神头稍微好些,他对自己断手断脚的惨状不甚惊讶,仿佛已比预期好上太多。倒是卢彦兮,两天后烧退了,却还是昏睡不醒,医生也没给明确诊断。
辜骁想坐起来看看旁边床位上的人,黄冕之劝他省点力气,都四肢残缺了还急着想搞对象呢。
“老辜,你突然变成情痴了,我适应不了啊。”黄冕之摇起他的床板,“喏,这样看看吧,别坐起来了。”
辜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道:“看看他这袋盐水挂完了吗?”
“没……还有小半袋。”黄冕之特意扭过头去查看,又转回来,“你看你自己,渴得嘴都裂皮了。”他拿起水杯,把吸管塞进辜骁的嘴,像个认命的老妈子,辜骁就是他命运多舛的亲儿子。这几日,虽然辛苦些,但好歹有了个儿子,不算亏。
“能把我的床挪过去一点吗?”喝完水,辜骁又提过分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