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明律拍门时林茶只拉开了一小道缝,溢出一小条屋内的光,再被防盗铁门的横杆割开,映在黑暗里严明律的脸上,成了几个方形光块。
“开门。”严明律掷地两个字。
林茶手都搭上了锁,闻言反而磨叽起来,不怼一怼严明律浑身不得劲似的:“凭什么啊?”
“你要小费吗?”
林茶给严明律开了门。
林茶家还是严明律熟悉的气味,淡淡的茶香飘漾充盈于每个角落。
矮桌上的面包被新鲜咬了半截,明显是这人的晚餐,严明律看了一眼,心底就窜起一把火起来,又烦又燥。
林茶在身后给他带上门,问他要坐吗,而后迎来今日第一句律言律语:“这是什么话?客人来了难道干站着?”
呼 为了钱,林茶,为了钱,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日进斗金。
他移开矮桌,收起被单,将沙发床翻回沙发的样式。
做这些事的时候他躬下了身,衣摆往上带了一截,白细的腰明晃晃地映进严明律眼里。
这腰严明律掐过一回,然后他终于懂得什么叫盈盈一握。细柳条似的,没骨头,一只胳膊楼得住。
林茶接近他是有目的,那么林茶的一举一动都值得被反复解读。
故意的,严明律心想,年纪这么小就懂勾引人,勾引得藏踪蹑迹,将露不露地秀一截腰。严明律全身都热起来,他转眼去盯屋角的衣柜。
以往蒋哲汤森上来玩是由他们把床翻成沙发,林茶现下一个人翻得吃力,但他不肯出声,在严明律面前他就是不想泄露分毫软弱。但严明律还算有良心,见他似乎辛苦,过来搭了一把手。
两人在沙发上坐下,林茶屈腿缩在一角,盯着严明律的腕表开始想他什么时候走。
其实严明律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就开到了林茶家楼下,或许是想趁着他外出吃饭,来再看看他的实验室。那是一个神秘巢穴,在酝酿不为人知的计划,严明律坦率承认他的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