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沛奇又接了一场苦差事。
由于是直接负责的实验对象,祁燃和他可以随时接触。因此每隔不到十分钟,祁燃就会忍不住找他问一遍,纪寒景有没有来。
“每天的探视时间是固定的。”
程沛奇用尽量冷静的语气开导他,想让他也冷静些,“不要过分焦虑。你现在身体指标都很正常,但所处情况比较特殊,就会容易出现较大的情绪波动。包括安全感丧失,渴望配偶的抚慰等等都是正常情况。放松一点。”
祁燃点点头。道理都懂,“那我的配偶什么时候才来看我?”
“……”
程沛奇觉得自己比实验对象更焦虑。
“抱歉……”察觉到自己这样很讨人厌,祁燃也过意不去,小声地提议,“能不能给我手机?我自己待着有点胡思乱想。”
程沛奇如释重负,果断道,“我马上去申请。”
虽然走流程有点麻烦,但能借此把祁燃的注意力引开对他来说是件格外轻松的事。
当天晚上程沛奇搞到了新手机,拿去灭菌室过了一遍交给祁燃,成功获得了清净。
被掠走的手机不知道还拿不拿得回,拿到新机后他就直接用云端备份把账号复制了过来,旧手机上全部数据清除恢复出厂设置。
近几天错过的消息齐齐涌入视野。祁燃一条都没顾得上回,找出纪寒景的号码拨了过去。
听到他声音就哭了。
“你怎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啊。”
纪寒景被这一句打得措手不及。看到来电归属地是许松延实验室原本还以为是程沛奇,接通后一听是祁燃就懵了,“哥你怎么……是不是哪不舒服?”
祁燃用力摇了摇头。之后才发觉他看不见,声音更加委屈,“我想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