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我只想听原因。”
纪寒景红着眼看他,非要一个准确的回答,“为什么?”
“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是吗?”
祁燃咬了咬牙。像是要给他个有说服力的理由,更像是为了让自己死心。藏在心里的隐秘的羞耻变成了公开的明晃晃的响在耳边,陌生得不像是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的,“检查结果你又不是不知道。我没法儿满足你,这辈子都不行。实验室那边都说得那么明白了,还有什么好问的!”
这样下去,不仅是语气,情绪也会越来越难以控制。
他不想到最后了还要在这个人面前失控,收敛得很辛苦才能尽力平稳地继续道,“说了好聚好散的啊。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。”
他只字不提手术的事,显然就已经是将其排除在外。纪寒景顾不得失落或其他,便也将其彻底抛开,急急地说,“我不介意。我又不是为了跟你上/床才跟你在一起的,有没有性/生/活都不影响我喜欢你。”
“你对我有点信心啊哥!在你心里我整个就是黄色的吗?”
“……”
纪寒景怀疑看到他小幅度地点了下头,差点给气笑了,“我才不是!”
“这事能解决的方法很多,我们以后慢慢来就是了。肯定有办法的。我后半辈子吃素都行!你别……就这么放弃我。”
哪里会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。
祁燃知道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宽慰自己,用力地摇头,晃得脑仁生疼,坚决地说,“我不想那样。无论怎么解决你都会受委屈。”
“我不觉得委屈,真的燃哥,你也别替我委屈。”纪寒景就差自我解剖给他验验真心了,“我真的不介意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你不介意!”
祁燃脑子里一片嗡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