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,径直倒在床上。半梦半醒间想起还没关窗户,却也没有再起身动弹的力气。就这么睡了一夜。
这晚他睡得不太好。前一天还是相拥而眠,转眼又是相隔两方。他开始觉得冷,拉起被子把自己胡乱一裹。乱七八糟的梦境从脑海里闪过,混乱的找不出尽头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痛得厉害。浑身都痛。坐起身看见窗户还没关,凌冽的寒风从空隙里吹进来,吹得窗帘直晃。
人也被吹了一晚。周舟来找他时又是一阵叨叨,从随身备的小药箱里拿出冲剂给他冲了一杯。
不再是他以前吃的药片了。
周舟说,“这是上次纪老师给我的,说你喝这个比其他感冒药的效果好,让以后都带这个。”
祁燃捧着杯子一饮而尽。呵出一口热汽,“好甜。”
“嘿。”
这天拍摄还算顺利。要归功于特效药,祁燃没有被小感冒影响工作状态。但当一整天的拍摄结束,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,疲惫感加倍翻涌,他又觉得跟以往感冒的那种不适不太像。
脖子酸沉得更厉害了,蔫得头都抬不起来。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得过分。
琢磨着是不是药劲儿过去了,周舟打算把冲剂再给他整一杯续命。听见他虚弱地开口,“我可能得了一种名字叫想念男朋友的病。”
“……”
周舟叹了口气,“哥你还是躺会儿吧。”
祁燃哼了两声就去沙发上躺着了,等他点好晚饭送来。等吃的时摆弄手机,想着要不要趁生病给男朋友打个电话撒撒娇 以前没这么干过还挺不好意思开口的。
还陷在幸福的烦恼里时,后颈的酸痛突然加剧,如遭电击般前所未有的强烈。他痛得无法维持姿势,不由自主地蜷缩身体,从沙发跌了下来。手机掉在地板上啪嗒一声响。
周舟刚好开门进来,看他一副快不行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。晚饭也顾不上吃了,连夜叫人送他去医院急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