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演戏对我来说也是这样的存在。像我身体里难以割舍的一部分。说真的只要有好的本子,我觉得自己可以一直演到八十岁。但我不会放任自己到八十岁都只干这一件事。”
纪寒景顿了顿,半开玩笑道,“毕竟我可是有家业要继承的男人。”
“人的一生很少能完全被自己的兴趣支配。我的生命里有很多要做,并且有责任去做的事。演戏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,但并不是我生命里的唯一。”
不愧是纪老师,理智清醒又风趣。随便拿出去都是满分采访稿。
祁燃朝他举了举杯:“你听起来像个干大事的人。”
“过奖。”
“……”
隔着大半张桌子,江廖音听着这谈话方向怎么越来越官方,感觉不对味儿,果断拉回来,“这时候就别聊工作了,没意思。说点刺激的。”
季韶无奈地瞥了他一眼。
在知情人听来,他想帮忙助攻的小心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岑意也听出他的意图,轮到自己提问时有意克制了下手腕转动的力度。瓶口稳稳停下,他顺利地向纪寒景提问,有意道,“那就说点刺激的吧。冬冬哥,跟大家讲讲你谈过的恋爱里最难忘的一段?”
祁燃一愣,下意识地看向纪寒景,呼吸也急促起来。或许是因为晚上喝了不少酒,热热的在身体里躁动。却没有意识到,自己远比自以为的更期待他的回答。
冬冬哥并没有被岑意坑到,气定神闲道,“没有。”
这种时候母胎单身似乎还成了优势。像江廖音这样经常跟他在一起喝酒一起玩的人,就不会提问他这种问题,纯属浪费机会。
岑意却并不了解他,只觉得不可思议,“……哈?”
“没谈过恋爱,所以没有最难忘的。连段能忘的都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