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燃突然笑起来,想到播出后的场面,“你猜他们看到床戏镜头居然用拍影子代替了大半,会评论什么?”
纪寒景张口就来:“就这?就这?就这?”
“……”祁燃:“纪老师你很常网上冲浪啊。”
“那是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看《执意》的原著小说?”祁燃说,“小说里写,应执身上有异香,‘醉魂酥骨,世上难寻’。”
他是半个香水爱好者,对这段很有些好奇。“究竟是什么样的香味,配得上这样的描述呢。”
“看过,但也想象不出来。”
纪寒景原本要说什么,话要出口临时改了一个字。“大概不会比……我更好闻。”
鉴于今天的纪老师过分性感,祁燃默许了他的盲目自信。虽然语气塑料,但也“是是是你说得对”哄了一句。话音刚落,就听到这场戏结束的打板声。
折腾完终于能从床上起来,两人去换了妆造。接着的下一场戏情绪跳度很大,是应解意得知北境父亲和兄长相继病重去世的消息时。这是北境部落异心突现的转折点,应解意当下却浑然不知,沉浸在失去亲人甚至无法为他们送终的痛苦中。要表现出孤立无援的绝望感。
祁燃需要一些时间来进入情绪。纪寒景却好像不需要准备,造型也简单,换了衣服差不多补个妆就过来带他。
站在应执的角度,对他的痛苦几乎要感同身受,如果可能甚至愿意代为分担。但身份受限,因为北境异动的敏感问题,甚至不能上书为他求情送他返乡,能待在他身边默默地陪着,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。
祁燃这一场的情绪是建立在纪寒景情绪的基础上,发挥如何很大程度上被他的表演效果影响着。
纪老师果然不会让人失望。镜头对准,还未开口,祁燃便被他一个抬眼的表情控住心绪,像被什么在心上蛰了一下。慢慢的扩散成隐痛。
这一场他们两个坐在亭边石阶上乘凉。纪寒景半躺在他怀里,将脸贴在他的膝盖上,想要留住最后的温暖般眷恋地紧紧依偎。
“……七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