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寒景脑子里滚过了一辆豪华大巴车。
“那就改成手吧。顺便还能呼应一下台词。”
周冠林走到他们身边,指挥祁燃,“你的手先放在书脊上。改成这个动作,对。应解意你看着,这样拉他的手……”
“我自己来!”
“……”
周冠林莫名退后了一步,“……你来。”
两人以往即兴发挥的效果都还不错,导演便放手让他们自行操作。重来一条再演到这里时,纪寒景调整了下台词的节奏,“能死在你手里”说出口时,已经摸到祁燃的手,后半句连同他的指尖一起含糊地吞没在唇里。
祁燃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,色气地从指尖吻到掌心再到手腕,最后探出舌尖轻舔。又被痒得快忍不住了,在笑场之前他在将另一只手中的书合上,敲他的脑袋。台词脱口而出,“胡说八道。”
他忍着笑,虽然神情清冷看不出来,却泄露在眼底,无端多了几分宠溺之意。连台词也是,关注的是他说了不吉利的话,而非计较他不规矩的动作。
片场飘荡着甜腻的狗粮气息。
这天收工前的最后一场,祁燃要拍的是办公室戏码。
两个人谈恋爱之后,应执被学校领导施压,要求他要么立刻停止跟学生谈恋爱的行为,要么就会被剥夺教授头衔从实验室中除名。
他是难得一见的科研天才,学校是希望他能留下来的。但面对校方的威胁和利诱,应执表现得态度坚决,软硬不吃,“我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什么人。”
谈判毫无成效,校长也被他不恭敬的态度惹怒了,“你执意要这么做是吗?”
应执斩钉截铁道:“当然。”
演这场戏时,祁燃无可避免地会联想到从前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不愉快经历。即使戏拍完也依旧陷在低落情绪中,无法很快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