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舟摇摇头,小声说,“不用了燃哥,我现在吃不下去。”
“那带着路上吃。”祁燃叹口气,从摆摊似的一排面包里挑还热乎的收拾了一半装好递过去,“别太担心,肯定没事的。”
他近些年工作不多,进组也只带了周舟。现在事发突然,组里就只剩自己了。
“从公司调人太慢了,工作不能耽误。”纪寒景说,“剧组也有生活助理。正好我身边也确缺人,待会儿我去跟导演说一声,顺便先要两个人跟你。”
祁燃摆摆手:“一个人就够了。”
主要用来给他抢盒饭,剧组放饭的时候太恐怖了。
他对工作条件的要求不高,只要给口吃的就行。
周舟很快就回酒店准备离开了,想到那双平日里活泼明亮的眼睛因为家中变故而黯淡消沉,祁燃心里越发不是个滋味儿,就趁着还有一点休息时间往家里打了个电话。
“是我啊妈。”
电话通得很快,他声音很乖,“嗯。没什么事,就是有点想你。”
纪寒景在旁边听着,脑补出了许多温馨的词句。刚以为他们要好好聊一会儿,却见他说声“知道啦那拜拜”就麻利地结束了通话。
“唉。我妈说我影响她打麻将了。”
“……”
纪寒景表示能理解:“我妈也喜欢打麻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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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寒景今天收工早。不急着回去休息,就坐在旁边看祁燃演戏。
剩下的两场戏是在上完课回实验室的路上。连续拍了应执如何拒绝学生的告白,以及如何面对不怀好意的同行到访实验室时,明里暗里对他性征的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