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”银雀说,“不用了,刚好可以避开情热期的麻烦。……那我住三楼,二楼的房间你们随便安排吧。”
“不用这么着急吧……”殷柯皱着眉朝他道,“吃点东西再睡?”
“我不饿。”
他说完便上了楼,也没再安排别的事,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。止玉率先道:“我叫止玉,是雀少爷的随侍。”
“我见过你,”成奂道,“成奂,成家的大管家。”
“……我就不说了吧,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殷柯道,“等银雀给你介绍比较好。”
Omega推开某个房间的门,连灯都懒得打开,直接摸着黑躺倒在床上。
看得出来成奂曾精心准备过,或许每天都有请专人来打扫,被褥松软舒服,枕间还有些淡淡的香味。他侧躺着蜷缩起腿,已无力去在意外衣是否该脱掉,他又是否该钻进被褥里。
他微微张着嘴,深深地深深地吸气。
又来了。
这一路上已经好几次,诡异地胸闷压抑会突然袭来,让他觉得窒息难受。
他情不自禁地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,仿佛只有借助外力紧缚住自己,才能稍稍让身体里无端而来的痛苦缓解些。像有人捏着他的心脏,有人捂住他的口鼻……有人紧紧抱着他。
“唔……”即便他咬紧了牙,任由近似呜咽的细小声响闷在喉咙里。
和数日前他和殷柯从皇宫出来时的感受有些类似,他知道这些难受从何而来,却没有半点解决的办法。也许此刻,千秋正躺在那张他们曾相拥、亲吻过的床上,回忆起他的背叛。
这些他无法证实,全凭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