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毫无回音。
他恼怒地抬腿踹在门上:“我说让人拿抑制剂来,注射的!”
依然没人理会他。
这两天无论他说什么,那些人都保持着同样的面目,绝不回应。
信息素的气味在发散,渐渐变得浓郁,银雀的呼吸乱了起来,即便他努力稳住,也无法克制每次吸气时微微颤抖;他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体力飞速削减,很快他便只能缩在沙发上,抱着膝盖拼命抗拒攀升的本能。
不过盏茶功夫,银雀便热得忍不住扯开了衣襟,白皙的皮肤已被欲情染成肉粉色,甘草的甜涩充斥了整个房间;现在只要有任何Alpha进来,大概都会在信息素的作用下被诱导至失控……而他也许会像多年前那样,理智痛苦到极点,肉体却甘愿被人侵占,甚至甘之如饴。
银雀抱着自己,目光在慌张地四处游走,在无知无觉中看向不远处的落地镜。
眼眸湿润,嘴唇翕张,两颊绯红。他在隐隐发抖,看起来孱弱无力,就连眼神也散发着极度渴望的气息。
丑陋得无以复加。
在理智塌陷的那一刻,银雀自欺欺人般踉跄着躲进了狭小的浴室里。为了防止他自杀,浴缸的铁塞早被人清了出去;他蹲坐在无法储水的浴缸中,仓皇打开花洒,任由冰凉的水从头到脚地把他淋湿透。
可即便这样,痛苦和情热并没减轻半分,还愈演愈烈。
好恶心。
强烈的自我厌恶并没能让这具躯壳冷却,反倒和这种痛苦碰撞,再迸发出更狂乱的、更无法压抑的热。
如果说在这场不幸里,还有什么是值得庆幸的事,那就是此刻千秋并不在这里。
他的痛苦,他的狼狈,他被本能吞噬干净后的丑陋面孔,他都不想被任何人看见。
第22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