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什么?”
男人垂下眼,借着月光依稀能看清楚题头:转让协议书。
“你待过的马场,上个月的时候我就转到你名下了,这样查封家产的时候,马场不会算在里面。”银雀说,“你把它卖了,拿着钱去哪里都可以,不用再回该死的下等街;你找个喜欢的地方,建一栋房子,再找个Omega、找个Beta……随便你,找个人过吧。”
千秋没有回话,银雀便重新看向窗外的弯月,自顾自道:“我还是最宠爱你的,卖掉马场的钱应该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,省着点用肯定足够了。”
“少爷是让我走的意思吗。”
“是,你最好现在就走,免得受牵连,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。”银雀轻飘飘地说着,深深吸进一口烟,“成奂不也被关押了吗。”
“已经晚了。”男人道。
千秋的声音太沉,银雀并没能听清楚:“什么?”
就在这时,楼下突兀地传来砸门声,声音突兀而猛烈。
主仆二人都下意识地皱起眉,银雀仰头靠着松软的椅背,长长地吐气:“我猜不是殷家,就是护卫军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去开门吧,我缓缓就下来。”银雀说,“别让人把门砸坏了,兴许我以后还要住回来的。”
今夜的月色仿佛格外迷人,银雀一直没有挪开目光,因而也错过了男人此刻微妙的神情。
“遵命。”千秋这么说着,离开了书房。
他想先抽完指缝间的烟,偷完最后这点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