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垂头忙碌时,银雀的视线落在他侧面发丝间若隐若现的伤疤上。
对方昨晚的话语历历在耳,不断扰乱他的思绪。一想到昨晚他在混乱的状态下剥开了戒备,任由一个Beta亲吻他,他胸口便郁闷不已。若只是因对方僭越,他应该会很恼怒;可他并不那么觉得,反而在眼前两人独处中察觉到了自己隐隐的冲动。
他想再试一次,和千秋亲吻。
就是这念头的出现,让银雀胸闷难受。
不可信任。他知道的,他不能信任任何人。
他不能亲自把朝向自己的刀,递到别人手里。
“少爷,好了……”
银雀拉紧了衣襟,轻声道:“我的右眼,也是你处理的?”
“是……”千秋说,“没有让任何人看见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处理伤口?”
“……”男人答不上来,“……也许是以前在港口,经常有人受伤,大家都是自己处理……”
“烟。”
千秋不问其他,也不劝阻,只依言拿出船上备着的烟:“这艘船是另外的货船,上面没有准备BASA,十分抱歉。”
“我知道,我也没有为难下人的习惯。”
男人拿着打火机,在银雀面前擦燃幽蓝的火。
可银雀偏开了头,嘴角上勾着似笑非笑:“我平时是让你这么伺候的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