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我也这么觉得。但……”银雀嗤笑了声:“殷家的儿子想娶我,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。”
百余年前,帝国还遵从着爵位世袭制,国土境内大大小小的贵族多如牛毛,血统的高贵与否高于一切。虽说制度已经废除,可人们的思维却没改变多少 像成家这样几代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富商,从骨子就看不起殷家那一等近十年才开始发迹的商人。
殷柯的出现毁了银雀闲聊的心情,他换了张赌桌,开始无言地和陌生人一起玩黑杰克。
他的出现同样让千秋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放松警惕,他守在银雀身旁,目光锐利如鹰,时时注意着其他赌徒们的动静。有殷柯知道成少爷在这里,就意味着他的行踪早被他人察觉。
而有哪些人、那些人又想做什么,谁也拿不准。
好在,到银雀离开赌场回到车上,都没出任何岔子。
到威尔塔的第一夜相安无事,他们住在某间偏离了城中心的小旅馆,司机和千秋轮班守在银雀的房门口,以保障他的安全。
不过千秋先出去了一趟,很快便返回。
银雀的房间在回廊的最深处,旁边就是玻璃窗;千秋回来的时候,司机正倚着玻璃窗抽烟,月光洒在他脸上,还稍有些沧桑感。
“没人跟着吧?”司机见他过来,下意识地问道,“你干嘛去了。”
千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透明的塑封袋,两管抑制剂静静地装在里头。
“嘿,你是去买这个了啊,临出门的时候忘记随身带着了?”
“……带了,不过弄坏了。”千秋道,“您去休息吧,下半夜再来。”
“抽完这根。”司机晃了晃手上的半截烟,“在王都呆久了,再看威尔塔这种地方,是真的穷啊……”
“您不是王都出身么。”
“我是北部出身,就是在王都挣点钱,误打误撞就在少爷手下开车了。”司机想起什么似的,忽然间笑起来,眼角浮现出细微的皱纹,“我老婆孩子都在北部,等合适的时候我就辞职,回去陪她们。”
“原来您有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