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让你滚出去!”
空了的针管被摔在千秋身上,银雀的脸颊绯红一片,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衣襟,像缺乏安全感的孩童一般抱紧了自己。
男人沉默着捡起针管,毕恭毕敬地朝他鞠躬后,转身出了船舱。
身体不由自己掌控的恐惧,即便经历再多次银雀也很难接受。
安静的船舱里只剩他自己,他无意识地弓起腿,在椅子上蜷缩到了极限,埋头在自己的膝盖中一次又一次深呼吸。情热期所带来的,并不能算是一种难受;它就像开在他身体内的巨大空洞,需要什么来填满它。
而当渴望到达了顶点时,银雀沉吟出声。
他听得见。
最可怕的就是他还听得见。
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像求饶的幼兽,听得见自己凌乱中带出哭腔的喘息。
那点抑制剂,想必起不了任何作用。千秋的失误会导致他必须硬生生熬过情热期,也许是一天,也许是两天,也许更久。他将会被关在这种折磨里,长时间得不到解脱。
好想要Alpha的碰触,好想被Alpha占有。
脑子背叛了心,这样的想法不断浮现,并推着他到更深层的地狱里。
意识逐渐抽离,偶尔会有回归的瞬间,很快又会飘远。银雀颤抖着的手不知何时解开了皮带扣,无法控制自己抚摸自己的身体。
“撑不住的话,这个给你,”混乱间他想起那个陌生男人怜悯的声音,“也许死对你来说也是解脱。”
暴风雨在肆虐,不过按照水手们的说法,这还算只是个小意思,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驶离暴风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