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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的空气好似都混入了些什么,丝丝拉拉泛着甜。
像是刚开罐的汽水,滋滋冒着泡。
一点一点从里面跑出来。
韩熠把头枕在谢迤宸的腿上,“你看出来了。”
不需要他的回答,韩熠兀自继续接着说,“我易感期的时候,是不是不太一样?”
他说的不一样,谢迤宸这个做过Alpha的自然清楚。
韩熠的易感期间的种种。
敏感之余,缺乏安全感得要命不说。
饥渴。
这是谢迤宸反复思索后才得出来的答案。
就像是需要时刻确定着什么。
占有欲成倍递增着,精/力旺盛得令人叹为观止。
当时就是因为嘴酸手酸的,谢迤宸才在韩熠轻声诱/哄着说出“你歇着,我来就好”这句话时破了功。
让他得逞。
……
韩熠把头低了下去,埋在他腿上。
小时候家里只有他一个人,韩梁冶和刘凝夫妇常常住在研究所,一呆就是三五天。
偌大的房子里,那种空旷孤寂的感觉,难熬到了极点。
每到晚上,好似陷入了无尽的黑暗,摸不到边际……
谢迤宸听得心脏骤然紧缩,一抽一抽的疼。
他蹙着眉垂首去看韩熠。
韩熠还闷着头。
“太/安静了。”他的语气平淡,好似说的不是自己的经历一样,就像在诉说旁人的过往那般。
谢迤宸蓦地从中听出丝丝委屈,既心疼又懊恼。
怎么就没早点遇到韩熠。
韩熠感觉到枕着的人,好像弯下了腰,一点柔/软温/热的触/感碰到了他。
他的嘴角跟着往上扬了扬。
以前跟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很长,但记忆仅限于此。
只是在遇到谢迤宸之前,这段记忆总是循环往复的在他脑子里转悠。
那种寂静、空荡、幽暗的感觉如影随形。
谢迤宸的出现就如同一束阳光。
猝不及防照了进来,让久处于黑暗中的人向往,想要伸手去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