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这边。”汪平又拉着季走拐了一个弯,回头对他笑,“不远,就在前面。”
前面就是巷子尽头,季走看着深巷暗淡的灯光,隐约感觉有些不对,却没说什么。
两分钟后,汪平带着季走来到他喜欢的店门口,和木门上一把生锈的大锁面面相觑。
汪平茫然地走出雨伞,站在雨幕之中,看向木板门上贴着的一张已经泛黄的陈旧布告单——
在去年十月的时候,这个老板就因为家庭原因去了另一个地方。
“我还想……”汪平站在雨幕里,雨水润湿他头顶的小搓头发,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。
想带喜欢的人过来吃饭的地方,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,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“我也来过巴黎。”
季走说话间,那把黑色的大伞再一次覆盖汪平头顶。
“那年我十六岁,刚拿威尼斯影帝不久。”季走抬起手,放到汪平的头顶上,“那个时候,我刚刚有了一点钱,足够我把巴黎想去的餐厅都吃一遍。”
“然后选一家我觉得最好的,把它列为未来我想带我喜欢的人去吃的餐厅。”
季走轻揉汪平发丝,带走他头顶的所有水珠,又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拍。
“所以现在。”季走绅士地问,“能请你陪我一起去那家餐厅,共进晚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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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走和汪平走出小巷的时候,雨势变得有点大了,季走就把汪平拉过来,让他靠着自己,两个人紧贴着,避免被雨水打湿。
走了不到十分钟,季走和汪平走进一家餐厅伞棚之下,侍者过来收伞,给他们安排临街可以观雨的位置。
这是一家不算小众的米其林星级餐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