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而知今天有多累。
季走一直按摩到自己觉得差不多,才悄悄松手,把东西收拾好提出去扔掉,在自己房间又洗了个澡,这才悄悄回来。
汪平仍然保持着季走离开之前的睡姿。
季走失笑,走到汪平床边,替他把被子拉好,随后,坐在他的床沿,回头盯着汪平发呆。
季走没记错的话,这样的场景,在东北也有过一次,而当时……
汪平的床头灯是橙色的,暖而温馨,投到汪平笔挺的鼻梁边上,在枕头上落了一层阴影。
季走看了汪平一会儿,勾下身,嘴唇往汪平的额头,离额头还有一厘米时,季走忽然停下。
上一次,季走亲吻的是额头。
这一次,季走往下几寸,嘴唇在汪平的鼻尖轻轻一碰。
“买药钱。”季走在汪平脸颊近在咫尺的地方说,“这样……就结清了。”
汪平睡梦中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,小声嘟囔了一声,最后脑袋却又往季走那边挪了挪。
季走哑然失笑。
仅仅是汪平的脸,也足够季走欣赏若干小时,他几乎坐到天明,才规矩地回到汪平房间的沙发上,合上眼睛,休息了一会儿。
第二天清晨,汪平醒过来,揉着眼睛去洗脸,路过沙发,就看见了熟睡的季走。
“季走……”汪平揉揉头发,蹲下来拍他,“季走醒醒。”
季走本来就没睡踏实,却还是稍微等了一会儿,才缓缓睁开眼睛:“汪平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