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掐着别人的脖子怎么想都太离谱了,于是义勇就建议他到庭院里的水池练习肺活量。
“我帮他摁着头,这样他就会告诉我出口在哪里。”
这也挺离谱的,九原柊觉得有些头疼。他师弟把他徒弟的脑袋摁进水里,还是他徒弟自己要求的,这都什么事啊。
“蝶屋有专门用来练习呼吸的葫芦,”蝴蝶香奈惠对伊之助道,“等你学会了呼吸法就可以进行训练了,不要着急。”
“抱歉,给你们添麻烦了,”九原柊先是道歉,然后想了想又道,“但我相信伊之助和义勇都很有分寸,他们不会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身边站着的伊之助就突然以一个动物甩毛的方式猛地甩了甩头套,水花飞溅,洒了他一身。
九原柊:……
九原柊:“伊之助,快向人家道歉。”
“啊?凭什么老子要……”
九原柊没让他说完,直接摁着心有不服的伊之助的脑袋,向苦笑的蝴蝶香奈惠和依旧愤愤不平的蝴蝶忍道了歉。
“是发生了什么吗?”
离开蝶屋的庭院后,九原柊边走边看向富冈义勇。
两年没见,他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,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愈发沉静,宛若阴云下的深潭,连话也变得少了很多。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义勇回答。
没什么特别的事,无非就是接到任务,灭鬼,磨炼剑术和身体素质。
但任务做得多了,看到的东西也自然就多了起来,内心在潜移默化间渐渐干涸。
被鬼夺去至亲之人不在少数,面对他们的时候,义勇总是觉得很为难。
好像按照惯例,这时候得说点什么关心安慰对方的话。但别说效果了,能不起到反作用都是万幸。
于是几次任务下来,他将话语浓缩了一句“请节哀”,又过了一阵子,他将“请节哀”简化成了一个点头。
就在某一天,富冈义勇又一次完成灭鬼任务后,面对被恶鬼吃掉至亲而痛苦哭泣的人,他连头都没点,就跟着落在肩膀上的信鸦走了。
他是真心想要安慰别人吗?是的。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?
就算我能理解这个人的痛苦,又能用语言减
弱几分呢?还不如赶紧去下一个地方,说不定就能阻止类似事情的发生。
就这样,久而久之,他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。
“要去见见锖兔吗?”九原柊说起刚才未尽的话,“他就要成为柱了。”
义勇愣了一下,但他很快反应过来,锖兔那么强大的人,成为柱也是理所当然。
“占用柱的时间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不想见他?”
“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那就没问题了,”九原柊停下脚步,看向旁边的屋子,“我们已经到了。”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