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莹颖的手紧紧的抓住司马延的脖子,面上显出一丝娇羞的表情,欲言又止的看着司马延:“陛下!您终究是舍不得臣妾……”
司马延闻言,手上一松,殷莹颖“啪叽”一下摔在地上,尾随而来的朝臣和宫人们不忍猝睹的捂住了眼睛,面上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。
司马延负手而立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:“要寻死,麻烦死远一些,崇政殿是孤处理政务的地方,莫要弄脏了孤的地界。”
殷莹颖笑了,暴君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?
“那太辰殿还是您上朝的地方呢!您还不是在殿外杖毙朝臣,把尸体挂在旗杆上?”
司马延闻言眸色微沉,眼底闪过一丝愠色:“怎么?你想试试?”
殷莹颖快速摇头,抱着脑袋道:“不想不想!”
司马延看着殷莹颖,有些无奈,叹了口气道:“你究竟有何事?大军不日便要开拔,你身为南疆公主,身份尴尬,没事呆在宫里不要随意走动!否则孤将你当刺探军情的细作处置!”
“嘤!”殷莹颖闻言立刻哭丧着脸,委屈巴巴的看着司马延。
狗男人前几天还冲冠一怒为红颜,要为她踏平南疆呢,今天就嫌弃她了?
她不就是为了活命,提议找个男人来解蛊吗?又不是真的,用得着这么生气吗?
于是一把抱住了司马延的腿哭道:“陛下息怒,臣妾知错了,但攻打南疆之事,还请陛下三思啊!南疆势单力薄,但地处山谷林地,遍布瘴气毒虫,族人们更是精通驱使巫蛊之术,燕军若是进了南疆,只怕是有去无回的。”
“如今信王拥兵自重,对陛下您虎视眈眈,若是燕军在南疆损兵折将,岂不是中了信王的奸计,到时候万一信王趁燕都城兵力不足挥师北上,到时候岂不是如入无人之境?”
司马延闻言脸色好看了些,低头深深的看了殷莹颖一眼,心说总算没玩虫子把脑子玩傻了,还知道为他着想。
不过她都能想到的事情,司马延怎么会想不到?
所以他带兵攻打南疆之事虚晃一招,小破南疆值得他动用几十万大军?
信王这次联合南疆王算计他,上次还害死他的吉星,新仇旧恨一块儿算,到时候周擒虎领一小部分兵力攻打南疆,常遇率领大军伏击信王兵马,一箭双雕,全都要死!
思及此,司马延一甩袖子朝殷莹颖道:“后宫不得干政,这不是你应该讨论的事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