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宋云鹰心中对陈羿的杀意骤减,不是忘了陈羿对他断子绝孙之恨,这是化不开的仇恨,而是他对陈羿表现出来的秘法起了贪念。
“某夜深离开,在此之前,汝不要离开某的视线,否则后果自负。”宋云鹰沉吟了片刻后,对箫安道。
接下来的时间,箫安亦步亦趋地低着头跟着宋云鹰,好像生怕他下杀手,但其内心有着难以压抑的仇恨和愤怒,因为宋云鹰把他一家老小都击杀,还若无其事地带着箫安出现在那些尸首前。
看着箫安难以压抑,却又不敢发泄的模样,宋云鹰哈哈大笑,这段时间以来,难得地让他感到畅快。
…………
在此同时,金国境内的某一个大城,上贡岁币的车队就驻扎在此城。
车队被洗劫了一次后,可谓是轻装上阵,行进的速度提高了数倍不止。
原本车队早就到达上京城,但是上京城笼罩着一股血雾,就算有着宋国使团的身份,也不敢在这种要命的时刻去上京城,免得触碰金太宗的霉头,惹来杀身之祸。
因此,车队驻扎在金国境内的某座大城,等待风波平息后再走。
此时,某座大院,一座阁楼上,烛火淡淡,周围一片昏暗,李燕云拿着一封书信,看完后直接捏成一团,微微摩擦之后,书信受热,直接变成灰烬。
柳间和朱勔座在后面,沉默不语,面如止水。
上京城死了这么多宋人,历经大变,宋国在上京城的布置,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,更加要命的是,谁也无法肯定,是否有人为了保命,泄露关于刺杀的事宜。
世间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。
要知道这事事关国运,容不得一丝纰漏。
感受到两人的目光,李燕云沉声道“继续。”
“陈浩鳞……”
这个名字让三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,虽然事情不能够怪陈羿,但是他们对陈羿的心情还是颇为复杂,有愤怒也有不忿,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。
无论如何,陈羿恶了李燕云等所有参与此事的人。
几人既然参与了此事,自然将自己的生日置之度外,但是有意义和无意义,是两种不同的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