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再添赋税,必民怨四起,陈某为本地乡绅,终究要为族人多一分念想,多担一份责任。”
宋朝是造反次数最多的朝代,为何要造反,还不是活不下去,这是一个普遍的问题,其中是非对错,没有一个绝对。
钱东来闻言,顿时沉默了下来,他已经知道了陈羿的答案,只是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和担忧,十分可笑,心里有几分萧瑟。
就算陈羿心里有造反的想法又如何?九州浩土,举旗造反之事此起彼伏,就算麓山县有人举旗造反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。
只是,钱东来知道,如果陈羿要举旗造反,不会像寻常的农民起义,随意能够扑灭。
“大人饱读圣贤诗书,做官为何?是为了你的仕途?还是为了一些其他东西?”看着沉默的钱东来,陈羿问道。
闻言,钱东来身型骤然一震,他初出仕途,中心的书生意气还没有被残酷的现实消磨,心中终究还有几分善念。
好一阵子,钱东来才回过神来,道“自古中义两难存。”
“呵呵!”陈羿发出一抹轻笑“兴百姓苦。亡百姓苦!千古岁月,兴衰更替,有刘家的天下,也有李家的天下,或者其他,又或者今天赵家的天下,但是百姓还是这个天下的百姓。”
闻言,钱东来再度一震,久久不语。
“大人你忠的是谁?是汉?是唐?曾经的天朝上国?还是宋?这一个得位不正,对外俯首称臣,年年上贡,对内压迫剥削,血腥镇压的朝代?”
面对陈羿的质问,钱东来竟然无言以对,只见陈羿又道。
“农民起义不成气候,反手被镇压,动摇不了朝廷的根基,然!赵家天下终究是得位不正,先是杯酒释兵权,后到重文轻武的朝廷格局,这个朝廷进取不足,守成可有余?”
“这个时代,被文人粉饰得歌舞升平,然!事实如何不说,金朝才是天朝上国,外族禽兽野心,对宋虎视眈眈,大人以为是否?”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