硝烟散尽，慕王傀儡却是猛地单膝跪倒在地。

“呜啊呜”

慕王傀儡的剑拄在地上。

他整个人，似乎处于一种极度痛苦的抽搐状态。那貌似一个人的哭泣，但是他的声音实在刺耳。

因为，慕王傀儡不能说话。

苏墨知道，慕王傀儡只是一尊傀儡。

慕王傀儡不是修士。

他只是拥有各种战斗的本能和意识，但是他没有绝对的灵智。在这一点上，慕王傀儡远不如他在思云山庄见过的那些人偶，甚至不如鬼影。

因为，制作傀儡的大能的目的不同。

慕王、桃夭、生死人，他们都是战斗傀儡，即使阴差阳错他们融合了不死金身，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正常的灵智。

他们都不会说话，唯有桃夭能发出笑声。

爱与恨，在他们心中更不存在。他们本不会哭泣。可是，这一刻慕王傀儡的表现，已经大异平常。

苏墨没有马上收回慕王傀儡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。

他看见了方才蜘蛛女射进慕王眉心的那道绿芒。苏墨不知道那是什么。但是，他愿意给慕王傀儡一个发泄的机会。

无论那是什么，那都是属于慕王傀儡的。

苏墨，理解任何的偏激和执念因为，萧落、慕容都是那样的人。

偏激，有什么不好执念，又有何妨苏墨看着慕王嘴角一弯。方才，他倒是有些欣赏那蜘蛛女的选择。

死，有时是为了一种所求

半晌。

慕王傀儡刺耳抽搐声音终于消失，整个人也渐渐平静下来。

然后，他先是站起了身，然后又单膝跪在苏墨面前。苏墨发现，慕王的双目之中多了一丝色彩。

那一刻，不能说慕王已经成了真正的修士。但是，这一尊傀儡身上，定然因为方才的一切发生了变化。

“慕王，若有一日，你能复原。我一定给你自由”苏墨淡淡一笑。

给你自由

苏墨的话，若是说给当年的无魂无道人，恐怕会引起巨震。

而此时，那慕王傀儡似乎也能听懂苏墨的话。他单膝跪拜，然后瞬间化为一道流光，进了破布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