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南抱着树枝,笑吟吟地站在温酒酒面前:“小礼物,开始了,我让你一招。”
温酒酒战战兢兢地拔出手中的剑,刺向傅司南。
傅司南挥出木树枝,轻飘飘地挡了她这一招。
纵使傅司南不使内力,二人之间也是天差地别,温酒酒不如他身手矫健,身上挨了他一棍子。
力道不重,但莫名有种屈辱感,这应该是原身加诸给她的身体记忆。
原身接受的是名门正派的正统教育,习武时都是男女分开的,便是她青梅竹马的大师兄,两个人做的最出格的事情,也只是勾一勾手指。
被一个异性少年,像一个长辈一样,当众用树枝教训,这无疑是屈辱的。
温酒酒受了原身的影响,心底腾起一股暴躁,咬了咬牙,改刺为劈,招式身法完全乱了。
站在一旁的傅尽欢看见她这般毫无章法的打法,皱了皱眉头。
温酒酒剑法一乱,傅司南被她干扰,似乎也乱了一下。
温酒酒趁机摸向腰间,抓了一把石子,朝着傅司南挥去,大喊一声:“看暗器!”
傅司南抬起袖摆,扬袖一挥,将漫天的石子都震了回去。
温酒酒握着长剑,身上挨了好几下,趁着傅司南目不能视时,掠到傅司南面前,手中的剑抵着他的胸口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你、你输了。”
傅司南一愣,脸上腾起恼怒之色:“你使诈。”
“兵不厌诈。”温酒酒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,缩了缩脑袋。
如果她脚下有条缝,傅司南毫不怀疑,她会钻到那条缝里去。
她挥出去的石子,是她昨天偷青菜时顺手捡的,藏在锦囊里,就是为了等着今日。
这个傅司南极其恶劣,在演武场上欺负得酒酒狼狈不堪,偏偏酒酒性子倔强,不肯讨饶,一个人将苦楚吃尽。
温酒酒才不傻,她若不尽快结束这场比武,一直挨揍的会是她。
书中傅司南的人设是武功虽高,却无城府,温酒酒此举不仅是为了自己不挨揍,也是为了试一试,傅司南是否真的如原书那般,武功高强,然而毫无心机。
这一试,果真试了出来。
比起他的哥哥傅尽欢,傅司南简直单纯到令人怜爱,大概还是头一回,有人拿着石子骗他,他挥开石子,放下袖子,看着温酒酒用剑抵着自己,脸上的表情隐隐崩裂了一下。
他似乎是想找傅尽欢讨回点“公道”,下意识地看了傅尽欢一眼。傅尽欢冷冷道:“她说得对,兵不厌诈,你输了。”
“我输了便是我输了。”傅司南伸出手指,弹了一下温酒酒的剑,“这次先放过你,我的小礼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