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不平静的心潮,此时就像这汹涌的江水一般,将他的心绪扰乱。
迟迟不语,让众人猜疑。
跟在身后的官员在窃声交流。
“这永安侯,在装什么样子?明明就是一妻奴,多少年了都不理朝事,现在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来?”
“你懂什么?做这样就得做足了。难不成让百官都说他永安侯就是来游山玩水,纵情享乐的?”
“谁知道是不是为了敛财来的。”
“我看啊,是想名利双收。喜江年年如此,何时出现过问题?”
“既然没有问题,哪来的名?又哪来的利啊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有没有问题,还不是说有就有,说没有就没有的。”
“那可是欺君。”
“嘿嘿,欺了多少年的君,也没见真的有什么事。只手是遮不了天,但是手多了呢?”
这一番言论自然不会出现在韩文靖耳中,即便是站在他身后的路远、王越和蒋廷远三人,都不曾听到这几人的谈话。
蒋廷远上前,说道:“侯爷,我给您讲讲这清河吧?”
“你讲。”韩文靖又向前走了几步,与水面只相隔数米。
能感受到水流的力量,也能体会到从河面吹来的凉风中带着的氤氲水汽,扑面而来。
“侯爷,站远些吧。”路远提醒。
“无妨,蒋大人,你说。”韩文靖摆了摆手。
蒋廷远向前,与韩文靖并排,相隔半米,伸出手指向江面,道:“清河发自喜江,由北向南。因地势原因,水面窄,水流急。清河取水不易,每年死于此因的不下百人。这还只是清河县内的情况。”
“清河下行至通县。形成一瀑。瀑布下是浅潭,之后水势平缓,倒是利于农耕了,只是河道浅,有向河岸两天漫延之势。”
说完,蒋廷远顿了顿,又指着江面问:“侯爷您看这河水之中,是否掺杂着大量黄沙?”
韩文靖早就发现这河水浑黄,本想问一问是何故,现在蒋廷远倒是直接提了出来。
“确实。”韩文靖道,“以往我看到的喜江,江面还算清澈,怎么这临川之地,就大有不同了?”
“侯爷应该知道,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是怎么结束的。”蒋廷远答非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