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处亮此话一出瞬间引来了众怒,本来众人以为诗诗这一曲势在必得,然而却被程处亮一嗓子给吆喝没了,不免对程处亮心生怨气。
“程公子所言在理呢,既然如此,那么奴家愿以曲换诗,只是,可不是什么诗都可以让奴家抚琴呢。”
诗诗这一招倒是引来了众议,当即有人开始声讨程处亮:“谁不知诗诗姑娘的诗才?怕是我等之糟粕入不得诗诗姑娘的眼,可惜大好机会,却被一桌子酒鬼给败坏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,自己无能,就不要怪别人。老子武将出身,不会作诗,尔等自称读书人,却作不出一首好诗,还敢埋怨俺们,真他娘的不要脸。”程处默见有人敢往自己这一桌子泼脏水,顿时开口大骂。
“哼,大庭广众之下,如此喧哗,满嘴脏言,真是有辱斯文。”
“娘的,老子就想喝个酒,听个曲,咋就这么难。老秦,给他们来一首,咱们学武的尚能作诗,他们却作不出来,俺倒要看看,哪个崽子敢在说俺有辱斯文。”程处默将杯中的就一下灌到口中,拍着桌子道。
“喝酒喝酒,他们想听曲,让他们自己作诗去,来来,咱们喝酒。”秦怀道愣了愣,随即开始倒酒,得了,这货关键时刻掉了链子。
“诸位若能吟得一首佳作,奴家为其独自抚琴,也尚无不可。”此时,诗诗再次开口。
而下方的所谓的才子们,却是炸开了锅。不过,他们还是没有人敢站出来吟诗,一是没有拿得出手的诗,而是诗诗才女之名闻名长安,他们的诗难登大雅之堂。
然而,他们虽然作不出来,却有了给程处默他们泼脏水的由头。
“哦?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,不知那位秦公子可愿赋诗一首,这倒是苦了我等,无法聆听诗诗姑娘的仙曲。”
“对啊,秦公子不会是对诗诗姑娘不感兴趣吧?”
一时间,所有的人将矛头指向了秦怀道,而程处默则是攥着拳头,知道自己连累了秦怀道,眼看着就要上前揍人,却被洛尘一把按住。
“一首诗而已,何足挂齿?又何需要我秦兄弟出手?”洛尘笑看着程处默,这货还因为自己把火引到了秦怀道身上而懊恼,若非他拦着,这下子怕是要冲出去揍人了。
“洛兄。”秦怀道放下手中的酒杯,不可思议的看着洛尘。
“一首写酒的诗而已,竟然难倒了这么多‘才子’!你们辞亲离乡,你们千里迢迢来到长安,为了博取功名,结果呢?花天酒地?呸,丢人!今日,劝君饮酒,借此消愁!”洛尘端起桌上酒杯,对着那些幸灾乐祸的‘才子’们,同时深处一根手指,指指点点,吟道:“君不见,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”
高人一出手,就知有没有,洛尘此句一出,场间顿时一片寂静。
洛尘不理会他人的表情,继续吟道:“君不见,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”
此句一出,场间落针可闻,不用再有下句,仅仅就是这两句,就足以称为传世之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