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妍妍你……”

听到女孩的这话，炎亦忱原本的好心情立刻一扫而空，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，明显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子的话。

夏妍没急着搭话，目光定定的看着她。

毕竟今天，这个问题是在困扰了她很久，她急着想要找到答案。

似乎解开了这个问题，她心里那抹难受的感觉就会消失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不知过了多久，耳边才传来男人的这道回答。

炎亦忱说着，自责的看了她一眼，张了张嘴，许多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又难以启齿。

最后，只能化成一声叹气。

“妍妍，对不起，真的……对不起……”炎亦忱喃喃着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多少个对不起，说到最后，心里那股重重的自责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
他干脆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，熄灭了油门，目光看向远方，缓缓开口：“你知道吗？以前，我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做法没有错，我一直以为自己所有的幸福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。所以……所以我才会不择手段……”

男人说到这里，脸上满是懊恼。

夏妍斜目瞥了他一眼，见到他那悲伤的神情，心有不忍。

可是，受伤的人，不只是他一人。

夏妍没说话，继续静静的看着他。

“可是，我现在终于发现，自己一直以来都错得太离谱了。”他说着，自嘲的笑了笑，“但这世上又哪里会有后悔药，也许老天是为了惩罚我，所以才……”才夺走了属于他们的孩子……

但最后的那句话，实在太伤人，他不敢再说下去，及时的止住了。

夏妍又如何会不明白他想要说些什么，脸上露出苦涩，所有难堪的过往一幕幕在大脑里回放，让她的头隐隐作痛。

“算了，过去的事情，就不要再提了。”说到最后，她的语气已经变得有气无力。

原本以为，将所有的困惑解开，自己心里就不会再痛了。

现在看来，一切都是徒劳，试图抹掉那些伤心过往的行为，都不过是在自揭伤疤罢了。

“那，你能原谅我吗？”炎亦忱看着她，目光带着恳求。

其实，这句话他早就想要问出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