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下午,太阳正当空普照着众人。炎家却是一片黑暗,窗帘被炎亦忱紧紧地给关上了,偌大的房间里透不进来一点光。
管家企图开一道窗,却被炎亦忱的眼神给吓了回去,无奈只能拿着一盏古旧的蜡烛借着微弱的光行动,他收拾完了书房后关门退了出去。
看见一地上东倒西歪空的酒瓶忍不住叹了口气,沙发上坐着炎亦忱,整个人瘫着的。烛火照在他的脸上,一脸的憔悴,下巴处已经养了几天的胡茬。
炎亦忱皱了皱眉:“别把光对着我。”他正在已经适应了黑暗,似乎只有在黑暗里才能缓解被现实凌迟的痛苦,把自己当做是在做梦,这场惩罚自己的噩梦,一直都没有醒来而已。
管家闻言忙不迭地把蜡烛移开了,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,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。他之前看不下去,已经劝过多次了,可炎亦忱把自己装在了厚不透气的密封罐里,谁的话都听不进去。
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酒气,直扑管家的嗅觉,他检查了一下各个房间的环境和设备,确认没出问题后就打算离开了。
这个时候炎亦忱已经撑着沙发站了起来,往卧室里走,管家刻意地留了一根蜡烛点着了放在客厅的桌子上。
炎亦忱在进卧室前无意看见,声音冰冷:“把蜡烛也带走。”说完就推门进了另一个黑暗的空间。
管家看着紧关着的门,沉默了一会,还是没把蜡烛吹灭,就这么出了炎家。
四周又安静了下来,炎亦忱带着一声的酒味毫不顾及地倒在了蓬松的床上,在黑暗里张着布满血丝的眼睛,他的手不自主地摸上了心脏的位置,把胸口的衣服揪的乱糟糟的。
没过一会炎亦忱难以适应地开始大口呼吸,房间里只能听到急促沉重的呼吸声,脑海里又闪过了江心亚刚才说的话。
夏妍的离开完全是因为她,天知道听到这消息是如何忍住蠢蠢欲动的身体的,无奈悲痛恼火一时交杂而来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突然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,在黑暗里发出幽幽的白光,铃声跟着响起,在耳边不断萦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