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夜的他们前来还是为了这件事,沈苇拨弄着额头前的碎发,顿时觉得有些无力。
“沈苇你听话,乖乖和宋依依断了关系,我们马上就回家!”宫如意挤开挡在她面前的沈父,迫不及待地接上话,生怕给沈苇一个拒绝的机会。
短暂的沉默,沈苇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人,眼睛里黑色翻滚。他在两人还未开口之前,竟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,认为两人会理解自己。这次前来是来妥协,而并不是强硬的以父母的威严施压。
沈苇这小半辈子都是顺从地在父母命令下长大,可这次,他想认定想坚持,哪怕满盘皆输。
见沈苇突然勾了勾嘴角,宫如意心下一凉。
“别费力气了,我这辈子就认定宋依依,哪怕自己一无所有,也要和她在一起。”沈苇先是自嘲地勾起嘴角,话到最后,一脸坚定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人。
再一次挑明了,面前站着的两个人,远不如宋依依重要。宫如意听完这话,浑身气得颤抖,她生养沈苇多年,今天耐着心来劝阻,可对方还是这个顽固的样子。
沈父已经气到指着沈苇的手指不停地抖动,“我可是你父亲!”
闻言,沈苇的脸更暗沉了一分。他想不到面前的这两个人用父母的身份施压还能做些什么,瞬间感觉到浑身疲惫,他用着毫无波澜地语气:“两人请回吧。”
两个人还想说些什么,宫如意嘴巴张合到底一个字都没吐出来,说到现在沈苇并没有让他们进屋的意思,逐客已经很明显了。
沈父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,气得眉毛都要飞上了天,拉着宫如意就离开了。
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,沈苇关上了门,在玄关处站了几分钟。因为突如其来的人,刚酝酿出的一点点睡意都没了。他现在清醒到,感官在无限地放大,难过如潮水一般涌来,差点要把他溺死。
沈苇没回卧室,去了厨房找酒,冰箱柜子里翻来翻去也就找到了一瓶,这远远不够。他回屋穿好衣服,出了门。
马路上没什么人,还有些冷,沈苇紧了紧衣服。去了一家酒吧,酒吧里人很多,音乐喧嚣,他在吧台找了个位置,就开始点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