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轻蔑的瞥了莹昭容一眼,端起茶盏掩住了唇边的嗤笑,一举一动都让莹昭容想起了那日在太元殿前被她挑衅的模样。
“你……”
莹昭容眼尾危险的一眯,正欲说些什么,只听得一声唱喏:“皇后娘娘到——”
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声,与众人一同行礼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
皇后带着一顶凤凰衔珠的金冠,明黄色牡丹袍,打眼看去端的是威严庄重,但见她高坐于上,目光扫过下首属于单贵妃和婉妃的空位,慢悠悠的对众人道,
“单贵妃今日身体抱恙来不了,婉妃是得了陛下恩准不必请安的,倒是难为你们日日勤勉,过几月天凉,请安便由一月三次改为一月两次,月头月末来也就罢了。”
众妃齐齐道:“谢皇后娘娘恩典!”
同时心中不可避免的的对婉妃有了些许怨愤,至于嫉妒,一直都有,从未消退,只是一则碍于她段数太高,轻易招惹不起,二则皇帝护着,扳倒她也不是个容易事。
莹昭容见皇后三言两语挑起了火,心中暗自气闷,不由得出言替婉妃解释,
“婉妃姐姐对娘娘一向是心存敬重的,只是身子不好,淋不得雨吹不得风,所以……”
她不解释还好,一解释旁的妃嫔眼中几欲喷火,婉妃身子娇弱,她们便是铁打的不成,怎的就她特殊些?!
众人只听耳畔一道清冷绵柔的声音响起,
“嫔妾还以为婉妃娘娘身子不错的,毕竟内务府选上来的宫女个个都壮实着呢,啊,莫不是这些年有人伺候着,得了富贵病不成?”
此言一出,大殿寂静无声。
婉妃出身卑贱,婉妃是单贵妃的宫女,婉妃爬了皇上的龙床,婉妃恃宠生娇,婉妃残害皇嗣——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实,但除了单贵妃,从无人敢拿到明面上来说。
众人寻声看去,就见简宿涵漫不经心的垂着眼,一下一下的用盖子拨弄着茶盏中的浮沫,矜柔清贵如天山皑皑白雪,面色平静,仿佛刚才的惊世之语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。
真解气!这是大家心里的第一个想法,其次就有些替她担忧起来,这番话让婉妃听去只怕没好果子吃。
莹昭容向来以婉妃马首是瞻,闻言脸都绿了,一拍桌子怒声道:“你大胆——!”
“嫔妾可曾有哪里说错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