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就是他,他得知患了鼠疫之后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们,我们同为白鹭书院的学生,怎么也有同窗之谊,这自私小人只想着自己逃命,丝毫不曾告知我们,任我们在这南江城自生自灭!”
“打死他!”一名学子大吼一声,冲上前去向着周钰的脸重重地给了一拳。
此番行为好像给了所有学子一个示范,围着的学子都一拥而上,有的人扯着周钰的头发,有的人扯着他的衣裳,有的打着脸,有的人打着背脊;周钰没有躲藏任由着他们打骂,期盼着这样能让他们出气。
白鹭书院的学子们,自得知鼠疫之后的惊恐还有慌乱,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,统统要向周钰发泄出来,仿佛周钰便是这次鼠疫的罪魁祸首,要将他处以极刑。
傅璟和叶景辉见状,连忙挤开人群,向中间走去。
傅璟用了大力将还在狠狠拳打脚踢着周钰的人统统扒开,一路也被人反击,衣襟和发丝凌乱;不过好在傅璟经过四年的练习武艺,身手已经不一般,一番折腾之后终于走到了最前方,将几个还在打着周钰的人挥开,然后一把将周钰护在身后。
此时的周钰已经浑身伤痕累累,衣服散乱,头上的玉冠也被打落,发丝凌乱地披散着;叶景辉趁着傅璟挥开的路赶了上来,帮着傅璟搀扶着伤痕累累的周钰;看着浑身伤痕的周钰也是心疼不已,当初那个浑身倨傲,盛气凌人的周钰怎么变成如此了。
“崇清,文博你们别管我,快走吧!”周钰死死地抓住傅璟和叶景辉的手,艰难地开口;害怕这些人也会伤害傅璟和叶景辉,连累他们。
傅璟和叶景辉没有回应周钰的话,强硬地站在周钰身前。
“你们二人做什么?是要护着他吗?你们要知道他可是江州府知府之子,此次鼠疫都是因为江州府知府没有管理好!”一名刚刚带头的学子质问。
傅璟上前一步,满脸冷冽:“他只是知府之子,并不是掌管一个州府的知府;鼠疫发生之时,他和你们一样在白鹭书院一步不曾离开过,毫不知情;得知此事也是昨日,真正确认也是不久之前,他也和你们一样慌乱惊恐无比。”
“可是自古父债子偿!”那人反驳。
“对!父债子偿!就在刚刚他跑来告知我南江城府患了鼠疫,他的父亲决心死守南江城,传信给他希望他离开南江城,给他周家留个后;他毅然决然留下来陪他父亲一道留在南江城,让我们快走,你说他贪生怕死,自私小人;他是吗?他难道不是在父债子偿吗?”
傅璟一番话让白鹭书院的一些学子稍稍冷静理智下来,可还是有些人不愿意听信,不能冷静。
“不管怎样,南江城都患了鼠疫,我们难道要在这里等死吗?”学子们气急败坏地说道。
“是,因此现在我们最要紧的不是互相指责,而是冷静下来想想该怎么办?”傅璟见学子们已经有些冷静下来了,冷静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