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院中,用剩余的积雪捏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狐狸,蹲坐的狐狸背后有九条尾巴,眼睛是用红纸捏出来的两个小圆球。
做好之后,我顺便用残留的红色纸片剪了两个圆形塞进斑雪人的眼中——这样一来,雪人斑就开眼啦!
我得意异常,顾不上冻得通红僵硬的手,捧着那只雪狐狸喊九尾:“小九,小九!快看!一个冷冷的你!”
我喊了半天,九尾才懒洋洋掀起眼皮。
但一看到那只雪狐狸,他瞬间瞪大眼:“这是什么鬼玩意儿!老夫有这么丑吗?!”
我不乐意了,双手捧着进一步往他面前凑:“你再仔细看看。多可爱啊,哪里丑了。我特意捏出来送给你的呢。”
九尾龇出利牙:“你这是在侮辱老夫!要不是宇智波斑,老夫早把你拍扁了!”
精心创造的雕像没得到原主认可,我哼了一声,直起腰往外走:“不懂欣赏。”
本想直接扔了,但实在花了我很多时间和精力——因为体积小,我捏狐狸的时候比做雪人斑还用心呢!毕竟堆雪人时,大部分的活儿都被千夏和阿明承包了!
到底舍不得,最后我还是找阿碧要了片垫寿司的绿叶,把狐狸放上去,再放到檐廊边。
这么一通忙活下来,我竟然有些出汗。
再从外面走进内屋,被里面的热气一激,顿时打了个喷嚏。
当时我没放在心上,还在安慰紧张的阿碧,让她去端姜汤。
结果一碗姜汤下肚,我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。
千夏临走之前的叮嘱浮现在耳边,我才明白过来,自己居然真的感冒了!
九尾立刻发出嘲笑:“怎么会有你这么弱的人类。那两个小孩都没事,就你生病了。”
“他们时忍者,我只是个普通人!”我用纸巾捂住鼻子,瓮声瓮气反驳,特别加重音强调“普通人”这几个字。
九尾蹲坐在地上,尾巴在身后摇来晃去,几乎跟我刚才捏的雪狐狸一模一样!
果然是这傻狐狸不懂欣赏!
我都捏得那么栩栩如生了,他还嫌丑,是他自己长得丑吧!
九尾露出满嘴尖牙,一双红色兽瞳不怀好意地眯起:“这话你留着对宇智波斑说吧。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是因为跟两个小鬼玩雪
生病的,他会不会把那两个小鬼埋进雪里?”
我不甘示弱,擤完鼻子微笑:“那敢情好啊。到时候我就对斑说,我是因为帮你做雪雕冻伤的,反而是阿明他们帮我堆他的雪人,帮了我大忙。”
“你?!”
我笑嘻嘻顶回去:“我怎么啦?我貌美如花心地善——阿嚏!”
“善良”还没说完,就被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打断,这次连泪水都渗出来了。
抽纸巾的时候,我听到九尾刻意放大的笑声。
臭狐狸。
你等着。
等斑回来,我绝对要告状!
九尾全然不知他即将迎来什么,幸灾乐祸完说起千夏和阿明:“那两个小鬼一个是宇智波,一个是千手吧。”
“是啊。”我没好气地用纸巾擦掉鼻涕。
九尾已经重新趴回他的小窝,下巴枕在爪子上:“真是没想到宇智波和千手关系还能有这么好的一天。六道老头如果知道了,肯定很欣慰吧。”
我擤鼻子的动作一顿:“六道?哪个六道?”
九尾斜了我一眼:“你真的是宇智波斑的妻子吗,连这个都不知道?当然是忍宗开创人,六道仙人啊!”
“我又不是忍者,干嘛要知道这些。”我堵了他一句,忍不住又问,“宇智波和千手还和六道仙人有关?”
九尾丢给我一个“废物”的眼神。
想到斑,我捏着纸巾忍了。
“六道仙人有两个儿子,宇智波和千手就是他们的后代。你说什么关系。”说完他翻了个身,拿屁股对着我,小小的身体,声音却很沧桑,像个看尽繁华荒凉的老人,“可惜老头已经死了,看不到这些了。”
我还想追问,九尾已经打起了小呼噜,而我自己则又打了三个喷嚏。
三个喷嚏结束,我晕头转向,心里清楚九尾不会再透露什么了。
算了,日子还长。
下次有机会再问问吧。
不愧是忍界绝无仅有的九只尾兽老大,九尾刚才说的话,真是透露了不少信息。
日暮时分,外面又下起了小雪,斑也回来了。
他从阿碧那里得知我感冒了,脸拉得老长,一看到我就训斥:“你是笨蛋吗?!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,还要出去玩雪?你是小孩子?小孩都没你这么脆弱,
千手明和宇智波千夏现在还活蹦乱跳!”
我讪笑不已,等他说完,吐着舌头跟他抱怨:“刚才喝药了,好苦哦。”
“活该。”斑冷着脸,却来回扫视屋内找蜜饯盒。
我塞了个桔子让他帮我剥。
等甜甜的水果入口,我眯起眼,告诉他:“为了感谢斑先生,我决定送斑先生一件礼物!”
“哦?”
我拉着他,打开面朝庭院的那扇门:“噔噔噔!怎么样,是不是很像斑先生?”
院中石笼里已经点燃了蜡烛,朦胧暖光中,我下午堆的那个炸毛雪人静悄悄伫立在樱树下。
一头雪做的炸毛,黑色线条的眼睛嘴巴,还有红色眼珠。
斑许久没说话。
我偷偷打量他的神情:“斑先生觉得怎么样?”
本来我是志得意满、十分得意的,可臭九尾的反应伤到我的心,让我对斑都变得不自信。
斑表情淡淡的,黑眼珠里看不出多少情绪:“你下午就为这个感冒了?”
“是啊。”我背着手,等着他夸我。
斑:“果然是笨蛋。”
“哈?”
他扭头注视我,眼里映着石笼中的烛光,将他的黑眸熏成暖黄:“就为了这么一个东西,把自己折腾感冒,你不是谁是。而且这么丑,你也敢说像我?”
他怎么跟九尾一个反应?!!!
我狠狠瞪了斑一眼,大声回答:“斑先生才是笨蛋!大笨——阿嚏!”
我转身跑回屋去找纸巾。
斑则磨蹭了好一会儿,才慢吞吞走回来。
我眼尖地注意到他肩膀上有雪花渐融。
他刚才出去了?
斑注意到我的视线,抬手拍了拍:“干什么?”
我看他那张没有波动的俊脸就生气,哼了一声,又打了个喷嚏。
斑居然笑了:“这几天就别折腾了,好好休息。”
“要你管!”
一股冰凉袭上额头,让我下意识躲了躲。
斑顺势收回手:“还好没发烧。”
你以为这是为了谁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