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余笙闻言,不满的松开怀抱。
兄妹俩如同小时候一般,手牵手去了堂屋。
李爷爷正在堂屋里翻动药材,七年过去,如今已经年过七十,耳朵也没有以前那么灵光。
余笙松开哥哥的手,快步跑向李爷爷,“爷爷,吃饭啦!”
余睿看着空空如也的手,抿了抿唇,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,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般。
默不作声的擦桌子,摆碗筷,然后又去灶房端出饭菜。
吃饭的时候,余笙正要坐到李爷爷身旁,却被余睿伸手一拉,坐到了他的身边。
余笙疑惑的看着余睿,“哥哥?”
实际上,心中早就了的开花。
看来,这家伙已经开窍了?
“吃饭。”余睿眸光微闪,冷声道。
耳根悄悄的爬上了一抹红晕。
“噢。”余笙乖巧的坐下。
余爸爸和李爷爷也陆续落座。
“睿睿,现在学习怎么样?跟得上老师的教学吗?”余爸爸喝了一口散酒,目光柔和的看着儿子问。
这散酒,是儿子今天从县里打回来的。
孩子们长大以后,家里的负担也没有那么重了。
生活条件渐渐地好了许多,再也不用像曾经那般为了二十几块钱,差点丢掉了性命。
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年,可是他每每想起,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。
“学习还好,爸你放心吧!这次我回来,就是想要问问你,愿不愿意去学开车?近两年,出租车行业很赚钱,我们也应该抓住时机。”余睿一边给余笙夹菜,一边淡淡的说道。
他说话向来这样,平平淡淡。
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有何想法。
但是余笙知道,他的心中,其实并没有那么淡然。
一个曾被枪毙,忍受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恐惧,不甘心结束了年轻的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