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深钿道:“你不走吗?”他看了眼空着的茶壶,抬头,挺无辜地瞧着齐恣柔,一副我什么都不懂的样子。
齐恣柔又不敢发火,但却也笑不出来,他干巴巴地站起来,想给太子递个媚眼,没想原深钿头直接搁在太子肩上,太子给这不省心的原深钿整理落下来的碎发去了。
齐恣柔迈着僵硬的步子走了出去,刚踏出门,原深钿声音从后脑勺传来,“你忘记关门了。”
齐恣柔这下气得吐血。
他知道,今日一战,是自己输了,太子妃心情愉悦,而他,说好不窝火,到最后,却气得被火星子烫到胸口一样。
齐恣柔边走边小声骂道:“原深钿,你等着,今日你让我不舒服,明日我也让你不舒服,我一定要气死你!”
……
等到齐恣柔走远后,许灼睦才道:“你喊他进来,就为喝他的茶?”
这坏事,也未免太小儿戏了。
原深钿倒是很得意,他知道齐恣柔今天跑来的心思,原深钿被破坏了二人世界,自然谈不上开心。
他可以让齐恣柔在外面捶门捶得累个半死,再被路过的下人拖走。
但原深钿想了想,齐恣柔搞不好会借此卖惨,那还不如让他进来,感受下呢。
原深钿回忆了一番齐恣柔的脸色,他努力笑着,但嘴唇还是不经意往下撇。特别是自己最后冲他笑得时候,齐恣柔眼里都快飞刀子了。
齐恣柔气急败坏了。
原深钿也不是有意要秀恩爱,这只是他和许灼睦的日常,他只是想喝光对方的茶,让对方的无茶可送。
至于秀恩爱之事……不存在的,无意之举。
原深钿皱眉,“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呢?”齐恣柔看着漂漂亮亮的,城里应该也会有不少富贵公子瞧上他,虽说跟了太子肯定是顶好的,但许灼睦没那个意思,如此执着,不怕损了自尊心吗?
许灼睦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。
这齐恣柔不依不饶是一回事,但父皇的默许,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若没有父皇在其中推波助澜,借齐恣柔十个胆子,也不敢如此逾矩。
许灼睦看向远处,那双眼睛半阖着,父皇最近举动有些奇怪。
……
齐恣柔回去后,想着找机会告诉太子妃,自己才不是不要脸粘着太子,是九五之尊的皇帝,让自己“加把劲儿”的。
他想看太子妃震惊难受又失落的眼神。
但千算万算,齐恣柔没算到,这一日,飞花城出了一件大事。
属清派镇派秘籍被盗走了,不仅如此,属清派掌门更是在追回秘籍的路上,遭遇伏击,受了重伤,昏迷不醒。
皇后大惊失色,立刻离了住处,赶往属清派。
原深钿也跟着过去,根本没空搭理齐恣柔。
属清派上下,一片哀色,原深钿寻了一遍,没见到沈合音,他拉过一个人,问道:“你们沈师兄呢?”
那人哭丧着脸,“沈师兄带回来的那个人,被贼人打死了!沈师兄失魂落魄出了门,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。”
打死了?!
原深钿面上失了颜色,那弟子急得跺脚,“那些人实在太过狡猾,掌门武功高强,若是正面迎敌,定然不会受伤,可那些人,居然特意伏击,不仅如此,还趁掌门离开的时候,潜入属清派,那位秦兄弟正好一人在院中,就、就……”
原深钿有些恍惚,活生生的人怎么就。
弟子又道:“这萧照宁,真是死不透啊!”
原深钿突然听见这名字,张开嘴,“他还活着?”
弟子恨道:“何止活着,那位秦兄弟,就是被他打死的!不仅将人杀了,他还将尸体一并拖走了,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之人,杀了人不说,连尸体也要拿走。”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