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冯娇娇溃不成军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以前总怕伤着她,在这方面很温柔的谢腾飞,今晚力气特别大,顶的她整个受不了,最后差一点晕死过去。
操劳了一夜,第二天,两人一直到中午才起床。
起来没多久,就听孙老太太说,公安局那边传来消息,刘静云被判劳改一年。
本来是要判三年的,那些被偷的几户人家看在孩子的份上,去大队里求了情,表示东西已经找到,其它的不想再计较了。
然后大队又向公安局反应了这个情况,这才减了两年刑罚。
冯娇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心情很复杂。一方面庆幸没被刘静云反咬到,一方面又很心虚,毕竟刘静云是被谢腾飞设计的。
谢腾飞倒是很坦然,每天该怎么样,还怎么样,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。
刘静云的事情过去没多久,大队里紧接着出了一件喜事。
裴永耕娶媳妇了。
裴家还是想办法借了些钱,加盖了间大瓦房,并说了门亲事。
据说女方家的兄弟姐妹也很多,条件也不怎么好。并且,新媳妇个子矮,长的还瘦弱,这才说给了裴永耕。
农村人都喜欢高个子的强壮女人,觉得这样的女人不但好生养,还能干活,看着也很大气。
所以,基本上条件好的人家,都会挑那种健康又高挑的女人做媳妇。只有特别穷的,实在没得选,才会选又矮又瘦的。
可裴永耕倒是不嫌弃,还很喜欢的样子。
据说新媳妇才进门,婆婆想要树立威信,故意立规矩,被裴永耕直接拦了。惹的裴母好大一翻不高兴,背地里说娶了个狐狸精进门。
正月十五以后,大队里开始正常上工。冯娇娇和孙老太太一起去田里挖沟渠,有次正好看见裴永耕的新媳妇,长得确实小巧,模样倒是清清爽爽,干活也利索。
傍晚的时候,裴永耕干完了自己的活,过来帮着小媳妇挖沟渠,迎面正好撞见冯娇娇。他立马撇开目光,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。
冯娇娇想起他曾经送过自己一个大河蚌,还满村子打听自己,结果打听到孙老太太跟前,就忍不住想笑。
现在裴永耕也有自己的媳妇了,冯娇娇挺为他高兴的。
时间一晃,又是一个多月过去。
这段时间冯娇娇每天老老实实、认认真真的做工,在地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,手都磨出老茧来了,脸也被风吹糙了不少。
她心中叫苦不已,却又无可奈何。
如今投机倒把不敢做了,唯一的收入来源就只有挣分工。为了生活,再苦再累,也只能咬牙忍着。
可她实在不是干农活的料,这种生活让她痛苦不已,每天晚上一躺到床上,身体就像石头一样,沉甸甸的,动都不想动。
谢腾飞给她揉肩又捏背,心疼的说:“做不动就歇歇,你工分基数本来就低,再累也多不了几个钱。”
冯娇娇有气无力的说:“再少也是有钱的。我们家开销大,光靠你一个人怎么行。”
不了解情况的人都以为他们家人口少,还没有孩子,开销肯定小。
其实不是。
冯娇娇毕竟是从21世界穿来的,实在过不惯苦日子。家里的菜油是越放越多,每半月还得开一次大荤,隔三差五再烙个饼子,所以面粉用的也多。穿用方面,也比别人家讲究。
他们家只有三口人,花的钱,却比别人十口之家的还要多。
孙老太太一开始是制止过的,可人啊,都是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老太太吃惯了油多的菜,哪还咽的了那些没油又没味的。
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,也就随他们去了。
谢腾飞觉得冯娇娇就是思想负担太重,自从投机倒把的路断了以后,她就没什么安全感,总担心家里的钱不够花。
谢腾飞想了想,对冯娇娇说:“你明天歇一天工,跟我去一趟邵泊湖。”
冯娇娇奇怪,“去邵泊湖做什么?帮你砍竹子吗?”
谢腾飞却神秘兮兮的说:“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冯娇娇更加奇怪。
本以为谢腾飞只是随便说说的,没想到第二天早上,他又提起这件事。
冯娇娇拗不过他,只好坐上谢腾飞的板车,跟着一块去了邵泊湖。
邵泊湖还有一个别名,叫竹子湖。因为这里的竹子遍地都是,不仅长在湖边上,还长在小岛上。远远望去,就像一片竹海。走在其中,仿佛天地之间全都是竹子。
冯娇娇第一次来这里,只觉得壮观极了。可惜现在是初春,竹子还没冒牙,全都光秃秃的。如果是夏天,郁郁葱葱一大片,肯定更美。
她从板车上跳了下来,惬意的走在林间小道上。这里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,踩在上面软绵绵的。
可是走了好久,谢腾飞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而且越走路越偏。
冯娇娇忍不住狐疑,“你不砍竹子吗?这是要去哪里?”
谢腾飞说:“一会儿你就知道。”然后依然脚步不停的往前走。
作者有话要说:这篇文不出意外的话,明天就完结了。非常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。追我的文,你们幸苦了!(捂脸)<p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