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娘点了点头,这人也算是和帝君有些干系,她若能救,自然不会吝惜出手,不过具体如何,她可没把握。
伸手把了把脉,六娘小心的拿了灵气探了探,而后便收回了手,看向了莫云起,“这人,没病。”床上这个,纯粹是饿的一副病容罢了,压根就没有毛病。
“你这人怎么说话的,殿下若是没病怎会这般虚弱的时常昏睡。”李内侍呵斥道,很是不客气。
六娘勾了勾唇角,道“你饿上三五日,也这德行。”说罢,看向莫云起,“去让人用碧粳米熬些粥,取米油给这人灌下去就好,剩下的,你自己找大夫来便是。”说罢,六娘直接起身打算离开,大晚上的火急火燎的把她折腾过来,结果却是个装病的,简直瞎搞。
莫云起闻言,而后恍然,怪不得前来的几位大夫都摇头而走,连个药方子都没写,他还以为是恒王没救了,人家才摇头叹气不留药方子,可如今看来,哪里是什么药石罔效,压根就是人家看穿了恒王装病,却又不敢得罪贵人。
李内侍闻听此言,讶然的看向床上的恒王殿下,他没想到殿下竟然真的是饿的,“殿下,您这是何必呢!”李内侍叹道。
恒王此次离京其实是为了逃婚,只因为订的王妃是李大将军的独女。那姑娘自幼养在军中,很有一把子力气,十三岁便跟着李将军上过战场,而且小的时候还揍过恒王,所以听说订的妻子是这么个人,恒王那是一哭二闹死活不乐意,可主要问题是,这婚事儿是皇上看重李将军才定下的,圣旨都下了,悔婚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,太子和太子妃也是看儿子着实不开心,这才松了松手,让恒王出京散心,不然就以他们这么些护卫,哪里能混出京城呢。
恒王大概也是发现自己还在自家爹妈的手心转悠,这才想出了这么个装病的法子,反正饿一饿也死不了人,到时候病病歪歪的回不了京,可不就给更琳琅郡主似的在杭州休养了嘛,结果没成想,
碰上辛六娘这么个愣头青,直接叫破了,也是白费了殿下的一番辛苦嘞!
躺在床上装死的顾延年这会子知道自己装病的事儿被人给叫破了,心下有些微恼,不过想到不用再饿肚子又有些开心,这几天瞒着人偷偷的把吃的东西都倒了,他也是很不好受的,毕竟他从小到大何时受过饿肚子的苦啊。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,他给看看,到底是谁这般有胆子,居然敢叫破他装病的事儿!
结果一睁眼,入目的便是一张较之宫内最美的张贵妃都还要美上几分的绝美容颜,他一时之间甚至有些看痴了,直到辛六娘离开,他都还在忡怔着发痴。
“抱歉,我着实不知道事情竟会是这样。”送辛六娘出门的莫云起蹙眉说道,辛六叫破了恒王装病的事儿虽解了他的大难,可难免得罪恒王殿下,这倒是他的过错了。
六娘闻言,笑着摇了摇头,“罢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儿。”说罢,直接登上了马车,回家。
她是真的不在意,顶多回头换个地方开铺子就是,与其担心那个什么王爷找她麻烦,她更关心过年怎么过,年夜菜的菜单怎么安排。
“辛公子,到了。”钱进拉停马车,轻声说道。
“多谢。”六娘下了马车,冲着钱进道了声谢,而后直接进了院子,这折腾一通早已月上中天,她也该休息去了,也不知道她不在家橘猫那家伙会不会睡不着。
事实上,橘猫睡得很香看着趴着睡在她棉被上的橘猫,六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,自己这自作多情的,还以为这蠢猫会等她,真是愚蠢了!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