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有人在自以为是

而且出乎意料的是,面对突然炸毛的纪烨,他丝毫不觉得他粗鲁野蛮,只觉得率真的可爱。

等小孩心情平静下来,就抱着他好好哄一哄。

戚闻研这么打算着,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纪烨的精力实在太充沛了,他就这么生生闹腾了一晚上!

连自己身上被小孩勾出来的情.欲都已经消了个彻底,纪烨还没消停下来的意思,真的说不上来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。

等第二天纪烨醒过来的时候,第一反应是头晕,第二反应是有些恶心想吐,但好歹没有感觉到头痛。

当他好不容易撑着身子坐起来的时候,看清了眼前的一幕,瞬间惊恐地瞪大了眼。

家里进贼了?!

谁这么大胆,敢当着大佬的面干这种事?

他一眼望去,无论是桌子椅子墙壁地板,甚至是一个小小的灯泡,都毁了个彻底,几乎找不出一样完整的家具来。

这也太……

丧心病狂了吧!

“醒了?”纪烨听到声音转头,就被热毛巾盖住了脸,“醒了就起吧,我叫人来收拾。”

“大佬……”纪烨把毛巾扯下来,盖住小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满是无辜和不解地看着戚闻研,“这是怎么了?进小偷了?”

戚闻研没有说话,而是站在离他两米的距离,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盯着他,默默注视了良久。

“嗯。”然后淡定地移开视线,“没什么太大的损失,问题不大。”

可是小偷怎么可能进得来呢?

纪烨百思不得其解,且不说大佬在门口安装了最先进的信息素识别技术,就是房间里面的各种机关和报警装置,都不可能让他把家里破坏成这样。

而且自己睡眠也很浅,但凡有一点点异动,就一定会从睡梦中惊醒……

突然,纪烨意识到了什么,脸上瞬间涌起一抹薄红。

他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自己昨晚似乎是喝了酒的,虽然确信自己有千杯不醉的体质,但是自从见过那老头之后的事他可半点印象都没有了,而他这个人……

酒品不太好。

所以说,难道这些都是……

他的杰作?

纪烨捧着一颗颤颤巍巍的心,小心翼翼地看向戚闻研,大佬除了眼下有一圈不太明显的乌青,像是被他闹得一.夜没睡,神色看起来还没有太生气的样子。

而且刚才还帮他掩饰罪行,不想他愧疚。

大佬真的是太好了!

纪烨在心里把戚闻研狠狠感谢了一通,又不敢把这件事重新提起来,正在心烦该怎么不动声色地跟大佬搭话,他的智脑就响了。

舒亦清有事找他。

去见老师,总不能这么狼狈的一身,纪烨赶紧去洗漱一番又换了衣服,真的是万幸自己没有疯到把浴室也给砸了。

他小心地跟戚闻研报备了一下,见大佬神色如常,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,但时间不够,索性匆匆跑了出去,想着晚上回来再认真道歉。

“叫你来,是想给你推荐个职位。”舒亦清见到他,把人招过来,直接了当道,又推过去一封信函,打开一看,竟然是联邦实验总署的邀请函!

纪烨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,且不说实验总署是联邦最高机密的研究部门,里面哪个研究人员拉出来不是老专家老教授,在药剂行业浸淫多年的,怎么看都他一个普通学生搭不上任何关系。

“老师,我还在上学,这……是不是给错了?”纪烨看向舒亦清,满脸迷茫。

“我还不知道你吗?”舒亦清冷笑一声,“现在你在我这,还有什么东西可学?我给你的手札,应该早就吃透了吧?”

“可是……会背会做是一回事,但是里面还有很多小技巧小门道,是需要大量实战经验的……”纪烨讪笑道。

“再说了,这实验总署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吧?我这个身份,恐怕不合适吧?其他同学会有意见的。”

“我的老师亲自给你发的邀请函,谁敢有意见!”舒亦清轻哼一声,语调又缓了几分,“不过有件事,我的确是需要跟你事先说明,这个不能瞒你。”

“大约半个月前,实验总署遭受了一次袭击,所有的安保人员全部阵亡,实验室里也有几位实验人员在保护珍贵资料的时候被人残忍杀害。现在的实验总署,虽然换了新的场所,又重新配备了安保,但研究人员已经不足了,而且还流露出去一大批珍贵药剂,里面甚至有目前联邦最珍贵的研究成果,a.级强化药剂。”

纪烨的眼神闪了闪,没有接话。

“这种药剂的配方已经非常成熟了,但是没想到在实现量产正式启用之前,却出了这样的变故,导致外面一下子出现了许多同类型的仿制药剂,几十位研究人员近十年的辛勤付出全部白费了!”

纪烨的眉心一跳,他斟酌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问道,“您是说,实验总署被袭击之后,然后市面上才开始大量出现那种药剂的?”

“那是自然,这就是配方外泄的可怕后果,所以进入实验总署就必须签订保密协议……”

舒亦清后面说的什么,纪烨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。

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件事,他被大佬保护了!

那种强化药剂,在大佬的原材料供应下成功制出来之后,他就全部送给大佬了,但是这个时候,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。

如果戚闻研直接拿去售卖,那么一定会被联邦上层盯上。

一款还没有彻底问世的神秘药剂却已经在市面上流通了,这说明什么?

所以他们极有可能顺着一路查到纪烨身上。

于是戚闻研索性直接袭击了实验总署,掠夺了里面的大批药剂,这时候他制出来的药再问世,就不会引起过多的怀疑,上面的人只会觉得不甘罢了,甚至没法采取什么强硬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