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头攒动,衣香鬓影,珠光宝气,不亚于昨晚的宫廷舞会。
阿比盖尔直到路易为她介绍埃尔维拉侯爵与他的长子兰斯伯爵,才想起来这回事。
要说起来,她至少见过阿德里安三次了,第一次在香榭丽舍大街路边,第二次是菲利普带他去的,第三次是昨晚舞会,今晚是见他的第四面。
要说她第一次不记得见过他,是因为不过是路边匆匆一瞥;之后两次仍然对他印象不深,有点奇怪。
侯爵父子相貌都很好,侯爵是个英俊的中年男人,40多岁;阿德里安不到20岁,看上去跟菲利普差不多年纪,相貌极好,眉清目秀,有一双顾盼生辉的明亮眼睛。但总觉得这孩子有什么问题,总是忽略他。
阿比盖尔伸出手,侯爵父子分别吻了她的手背。
国王的座位在舞台前面的看台上,并排两把座椅,阿比盖尔坐在路易身边。
她看了看坐在一侧包厢里的阿德里安,小声问:“你特地为我介绍兰斯伯爵,是因为那封信吗?”
路易假撇清,“什么信?”
她挠了挠他手心,“你说呢?信呢?”
“那种奇怪的信你就该烧了它。”路易轻蔑的撇嘴,“不要说你没看出来他的意思。”
“他的意思?他有什么意思?不就是以为自己是拯救者,要拯救我这颗堕落的灵魂吗?”
路易被逗笑了,“对,是有这个意思,但你要知道,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‘拯救’别人,还是个漂亮女人。瞧着吧,他会以你的救世主自居。”
“——好像也没什么问题。我是说,如果他真的‘拯救’了我。”仔细想想,确实,这不是那种“讨好型心理”,他一点都没有想讨好她,反而是要将她从“堕落的生活”中解救不来。
“他以为自己是弥赛亚吗?只拯救我一个人,可能还不够。”
“你得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,你是一个不完美的女人,我拯救了你,你就从灵魂到肉-体都属于我了。”
“啊!这么说,这家伙不过是个伪君子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这人太奇怪了,我又没有要求他‘拯救’我。”
“这要看,你是否觉得这种生活是堕落。”
她瞥他一眼,“如果我是个堕落的女人,那么你早就是个堕落的男人了。”
“那可正好,我们就是一对无可救药的坏蛋了。”他笑嘻嘻的亲了一下她脸蛋。
芭蕾舞剧演出结束之后,路易叫住了埃尔维拉侯爵父子,“侯爵,您稍等一下,夫人要跟您的儿子谈谈。”
侯爵惊讶的看着阿德里安:这小子居然惹到了普罗旺斯夫人?这孩子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呀!
一旁已经有侍卫请了兰斯伯爵去邻近的一间书房。
“伯爵,我请您来,是想问问您昨晚写给我的信是什么意思。”阿比盖尔直截了当的问。
阿德里安有些惊慌,“您单独和我见面,似乎不太妥当。”
“不妥当?哪里不妥当了?噢!你是说,是你想诱惑我,还是我想诱惑你?”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