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了转眼睛，噘着嘴，无所谓道：“太害怕了呗，下意识就拉住了。”

朴灿烈觉得自己差点要被气笑：“你把我当傻子吗？”

许晚来：“不是你让我解释的吗？”

朴灿烈生气：“那你倒是告诉我实话啊？”

许晚来看他，眼眸像黑宝石那样透亮，表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，很认真地说道。

“我怕说实话你不爱听。”

“许晚来——！”

她刚说完，就被朴灿烈一把拉住了手腕，用了很大的力气。

“你别像对其他人那样耍着我玩行不行，给我一个痛快：你喜欢他吗？”

许晚来被他一扯，身子都忍不住晃了一下，手腕的地方有点痛，但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，也没主动挣脱开。

“不喜欢。”

她干脆了当地给出了答案，没有一点犹豫，脸上的表情也坦然得很，不像在说谎。

朴灿烈看了她两秒，手上的力度终于放松下来，然后才看到许晚来的手腕已经红了一圈。

于是他的表情一瞬间又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，愣了一下后重新抬手。

“你——”

许晚来没让他看，把手收回来，藏到了身后，然后摇摇头，“你还有没有其他要说的？”

......

说什么？朴灿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，他现在心情很乱，讲不清到底是什么感受，有点酸涩，有点委屈，又有点愧疚。

许晚来要是骂他一顿，他才觉得心安，但是她安安静静的，他反而不习惯了。

他在心里告诉自己，这些都是她故意的，许晚来是个什么样的人，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？都这么多年了，怎么还会被这些充满诱惑的小伎俩打动呢？

但他整个人还是不可抗拒地柔软下来，讨人喜欢真的是一种天赋，而许晚来则是把这种天赋修炼到了极致。

朴灿烈恼怒自己为什么总是惯着她，但是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一现实。

从小到大都是这样，他像是已经养成了惯性，很难再改变了。

许晚来问他还有没有要问的，朴灿烈不说话，两个人就安静地坐在台子上看海。

他们像是悄无声息地吵了一架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，没有意外的，还是朴灿烈先服了软。

“回去吧，”他在心里叹口气，“夜晚海边太凉了。”

话刚说完，许晚来就抱着手臂打了一个喷嚏。

朴灿烈扭过头，才想起来她身上的裙子就几层纱，单薄得很。

“起来吧。”

他赶紧把许晚来拉起来，然后又很快松开手，有些别扭地关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