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礽随后又道,“另外,让人去统计缠足女子的数量。”等总督走后,胤礽又写了一篇文章,表示汉族女子缠足,走路如莲上轻舞,窈窕动人,圣上意欲破祖例给缠足女子封赏,出众者更能入宫为妃。
“我们是总督府里的,总督大人受皇上的命令普查缠足女子与未缠足女子的数量。”
胤礽让人将文章散步了出去,总督府默认的态度更是让众人信以为真,衙门有人来普查时,一个个都十分配合。
“小女缠足已有八年,一双脚小巧玲珑,比巴掌还小上许多,官爷,您看小女有机会入宫不?”
调查的人对此类问话都是缄口不谈,“这是您女儿的身份牌子,您收好。”
“这牌子有什么用处,是不是代表我女儿选上了?!”
事实上,不管缠没缠足,都有身份令牌,只是颜色不同,缠足的是红色,没有缠足的是绿色。得了红色牌子的欣喜若狂,没得的便是垂头丧气。
胤礽隔壁的男子气得不行,他真是鬼迷心窍才信了那人鬼话,官府来人时,女儿还未来得及重新将脚裹上,被发了个绿牌子!
“官爷,这以后还会不会再查了,小女之前也是缠足的,只是误听了他人的话,今个重新缠上,还有没有机会得红牌子?”
调查的小差役楞了楞,“您是范智然范老爷吗?”
“是。”
“总督大人特意关注了小人,若是您问话,告诉您一声,这红牌子未必好,这绿牌子也未必不好,传言不可信。”
范智然一愣,突然又想到了突然上他家说自己来自紫禁城的男子,皇上微服私访一路向南,如今不知去向,现在广州动作频频,又是调兵又是普查,难不成,他是...当今圣上?!
屋里头,范夫人在哭着给女儿缠足,小女孩整个人都傻眼了,“娘,我不要,我不要!”
看见范智然进来,一向温柔的范夫人把茶杯甩了过去,“都是你,你乱听一个外男的话,如今还要让女儿再遭一次罪!如今,别人都是红牌子,就只有咱们小女儿是绿牌子,这以后...如何是好!”
范智然将妻子扶到了椅子上,“今天,我问了差役,是否还有第二次调查,你猜差役怎么说。”
看着自家丈夫欣喜的模样,范夫人愣住了,随后眼里也满是光芒,“还会有第二次?咱们女儿还能得红牌子?!”
范智然笑着摇了摇头,“不是,但是总督大人让差役嘱托我,得红牌子不一定是好事。”
“总督大人?!咱们什么时候认识总督大人了?听说咱们隔壁那座宅子是总督大人哪个亲戚的,难不成是真的?!”
范智然摇了摇头,“原本住的人是谁我不知道,但是现在住的人却极有可能是皇上。”
范夫人整个人都傻了,“什么,你的意思是那天来咱们府上的是皇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