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媒介，多玛姆不可能直接降临地球，圣殿存在本身，也是一种强有力的保护。”

安琪眨了眨眼，一瞬福至心灵，“所以他选中了卡尔·莫度？想利用他重新登录地球？”

王点了点头，脸色十分严肃，“我很了解卡尔，他憎恶一切忽视自然法则，扭曲自然规律的行为，他跟多玛姆的理念存在极大差异，但——我们不能去赌，既然多玛姆出手了，就证明他们之间有了一定联系。”

安琪非常赞同这种看法，人的想法时刻都会改变，更别说她刚刚才在卡尔·莫度那狠拉了一波仇恨值，早就黑化了的人不能用常理去看待，有的时候，把事情往更加严重的方向去考虑，反而有利于解决难题。
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

“找到他，然后阻止他。”王斩钉截铁道：“无论他要做什么——阻止他。”

……

卡尔·莫度大概是安琪目前认识的最聒噪的一位法师了。

像是斯特兰奇还有王，一旦确定了目标就绝不会再多废话一句，利用寻踪魔法找到卡尔·莫度目前的停留点后，立马动作不停召唤出传送门，径直踏进了目的地。

真的，要是莫度先生有他们一半干脆，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让奇异博士找到了那间关押安琪的仓库。

降落地是一栋独户小别墅前，前院的草坪花卉打理得非常好，边上还停了一辆自行车。

“博士，你……”安琪偏过头，正准备提示奇异博士换身正常点儿的衣服，结果对方比她更快，已经换成黑西装了。

“ok，那我们直接进去？”

斯特兰奇看了眼面前的小别墅，抬起一只手，重新施放了寻踪魔法，这一次，卡尔·莫度的位置再次发生了变化，显示的结果还是三个完全不同的地点。

斯特兰奇扯了扯嘴角，道：“大范围不会变，他肯定就在这里”

王：“我们分头行动吧。”

斯特兰奇看了眼安琪，“你可以吗？”

安琪使劲点了点头，“放心吧，我能保护好自己！”

“注意安全，打不过就跑。”奇异博士话语一顿，又道：“如果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，不要害怕，直接使用法术。”

安琪乖巧应下了。

三人分头往目的地赶的时候，安琪还有些纳闷博士刚刚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
奇怪的人？为什么会有奇怪的人？

传送门的另一头是一条暗巷，安琪才刚踏出巷子没两步，天上忽然下起雨来。这座城市的整体风格非常特别，几乎随处可见哥特样式的尖顶建筑，雨幕一笼，更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奇特感觉。目的地就在街对面，正上方挂了个牌子，写着哥谭警察局。

安琪一只手挡在额头上，快步跑到斑马线旁，距离绿灯还有最后十多秒，她皱眉等着，没想到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人，都没管指示牌上的红灯，大喇喇朝着马路对面走去。路上正在行驶的车也不多，一辆小摩托擦着男人的右胳膊飞速开过，他扑通一声倒了下去，地面还有逐渐蔓延的血迹，安琪吓了一跳，习惯性就要掏出电话打911，视线无意触及到旁边的那些人后，又忽然愣住了。

所有人都是一副漠不关己的模样，有的抬头看了两眼，又毫不在意的移开了视线，男人抱着胳膊倒在马路边哀嚎，路过的那些车辆也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，有的还会直接擦着他身子开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