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好笑，黄娜读大学时，辅修国际贸易的课程时，导师曾经专门讲过泰国的“人妖经济”和阿姆斯特丹的“橱窗经济”，进而也引申几千年来这个行业的发展传承，并且还断言只要人类不灭亡，这个行业必然会一直延续下去。

所以黄娜并不是什么傻白甜，倒也知道窦线娘所指何意，想来这孙宣雅的部队等同于义军之的营妓，因此才会有污秽一说。

不过黄娜也不点破，故意嗯嗯呀呀的猜测一下，反来问她：“她营可是孕妇颇多？”

窦线娘光顾着脸红，却是答不来，想必这什么女闾的说法也是她听人说的，对其详情并不知道多少。

但也说窦线娘与黄娜介绍孙宣雅姐妹的同时，罗士信也打马回到了两军阵，持弓立于靠向天凤军一侧，不过却将空弓单手抛耍，并不扣囊摸箭。

罗士信手的错金弓长有两尺，乃是一把复合式的牛角骑弓，为当初杨广闻之其武勇无双而专门赐下，据说此弓有两石之力，弓把以金丝缠绕，镶嵌成了九牛二虎的花纹，而这所谓错金是指一种金属丝镶嵌的工艺，用金银丝在器物的表面镶嵌成花纹或字。

至于孙宣雅和孙诗雅二人，虽然也打马赶赴阵，不过并没有联手来斗，待得二人行至阵，便见孙宣雅主动勒马停步，站在了一边为孙诗雅掠阵，孙诗雅则是娇叱一声直往罗士信奔去。

“小心了！”孙诗雅轻笑一声，便伸手入囊袋抠出几枚铁子来，以左手拇指扣动弓弦连珠而发。

孙诗雅所用的铁子，大小个头如同冬枣，大小不过鹌鹑蛋模样，用强弓射出之后，破风之声犹如蜂群过境。

立在马的罗士信自然不惧，身子轻轻一扭，便晃过左右两枚袭来的铁子，跟着将手的错金弓往马首之前一挑，便将一枚故意打向马首的铁子挑飞，待得从天落下时，罗士信伸手一接，这也才打马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