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瞳在平静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
赵子骞离开陇州去京城已经好几天了，还没有一点儿消息传来。

上午，墨瞳离开肖府出了趟门，但是被东方佑撞见了，他正准备跟上去，却被慕怀元拦下了。

“阿佑，你现在还不能出去。”慕怀元道。

东方佑皱眉看向他，“你信东方未晞不信我？”

慕怀元没有说信谁，只保持着沉默。

东方佑恼气地一甩袖，转身回了院子，而慕怀元也只是凝着墨瞳出去的背影，什么也没做。

街市上热闹得很，墨瞳随意转了一圈，发现并无异常，她转角时，听到有人在吆喝，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，天文地理，手相命理，皆可来算上一算！”

这声音有点儿耳熟，墨瞳看了过去，就瞧见一个老家伙摆着摊儿，拿着幡，在那儿给人算命。

这位半瞎子不是别人，竟然是落裘。

墨瞳只惊讶了一瞬，而后就走了过去，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，“来算一卦。”

落裘闻言抬头，看到墨瞳的瞬间，他也丝毫没有惊讶，反而笑道：“姑娘气色看上去不怎么好啊，可是有烦心事缠身？”

墨瞳挑眉，“这就是看面相？”

落裘：“正所谓相由心生嘛！”

再懒得跟他贫，墨瞳干脆坐下，压低声音问：“你怎么来这里了？”

“我个老头子，无依无靠的，自然是四海为家了，走到哪儿就算哪儿。”

墨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没跟自己说实话，她哼了声，遂从落裘手里抢过铜钱，“我来给你算一卦。”

她摇了两下，最后打开，墨瞳看着铜钱说：“这是凶卦啊，道长可需要当心了！”

“丫头，你没看全，屯卦，纯木更新之象，会逢凶化吉的。”落裘道：“我相信姑娘也是一样。”

墨瞳瞪了他一眼，“少卖关子了，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？现在外来人进城可没那么容易，你是到底怎么进城的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最好说实话，否则我就以你诈骗我为由将你抓捕到牢里去。”

落裘：“……”

这应该算了吧？

“近来京城里也不是很太平。”落裘说，“我只是不想待在京城所以就出来四处游荡，接着就来了陇州，如果非要论，那就只能说一切皆是天意吧。”

“如果说进城难其实也不难，只要你有证明自己是京城人士的文书就成。”落裘说，“这于我而言，倒不是什么难事，我可是实打实的京城本土人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