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烟表情有些凝重,她说道:“我今日设法进去找过了,我搜遍了整个房间,都没有找到。我断定,应该是有人拿走了。”
常恒有些诧异:“怎么会这样?这瓶毒药的乃是玄微门秘制的,其所在又只有你我知晓,怎么会有人能将其拿走呢?”
“我也在想这个问题。我更担心的是,这瓶毒药已经被用了,若是如此,我们毒杀狗皇帝的计谋就不能进行下去了。”
常恒叹了一口气:“看来这个计划只能先耽搁下来了。”
“的确,我们要另想法子。”
常恒有些愤慨:“这狗皇帝可真走运。”
常恒说完,便踢翻了脚边的一个花盆,愤然离去了。
秦素烟喊道:“你有气别乱撒,你弄得这样一个烂摊子难不成丢给我来收拾?”
常恒摆了摆手:“叫彩蝶收拾就是了。”
秦素烟不像常恒这般沉不住气,她蹲下将花盆摆好,接着便回屋开始继续筹谋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。
翌日。
秦素烟按照宫女的作息,寅时便起身出来干活。她起来的第一件事,便是先去御膳房看了今日的早膳,叫御厨都做些养血补气的羹汤和开胃的糕点,接着又看着后院的丫头煎药,保证程青澜能准时喝上安胎药。
彩蝶作为正坤宫的大宫女,好活都被秦素烟干完了,剩下自己做的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,自是心中不平,她拦住刚从后院出来的秦素烟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秦素烟打开了她的手:“做我该做的事情。”
“这根本不是你该做的事情,你初到正坤宫,论资历应该做的是最低级的粗活,怎么能越过我的头上呢?”
秦素烟算了算时间,此刻应该叫程青澜起床了,她未理彩蝶,径直走进了内殿:“到时候叫娘娘起身了,你别杵在这里误了时辰。”
彩蝶不死心,拦住了她:“喂,我跟你说话,你没听见啊?叫娘娘起身应该是我的事情,与你何干?”
“既然如此,现在到了时间,你怎么还在这里?你就这样当差的?”
秦素烟绕开了彩蝶,往里走去,她走到程青澜床边,俯下身子,轻轻拍了拍她,柔声道:“皇后娘娘,到时候该起了。”
程青澜身子还是有些不适,她皱眉翻了个身:“走开。”
跟在后头的彩蝶道:“娘娘,再不起来,身子就越发懒了,身子里的湿气也会愈来愈重,对胎儿不利啊,娘娘。”
程青澜将被子蒙过了头:“孩子,孩子,孩子,本宫不想要了还不行吗?”
秦素烟看了一眼彩蝶,然后将程青澜的被子拉了下来:“娘娘此时若是不起,夜里又该睡不着了。我看娘娘眼下晦暗,面容憔悴,想必是夜夜睡不好觉的缘故吧。”
程青澜眼睛睁大了一圈,她摸着自己的脸:“本宫现在,真的看起来很憔悴吗?”
秦素烟拿来了一枚铜镜:“娘娘,自己看便知了。”
世上对于程青澜最重要的事情,无非就两件,一是权势,二是美貌,程青澜见了镜子中自己憔悴的容颜,忙坐起了身:“服侍本宫洗漱。”
周围候着的宫女行了一礼:“是。”
秦素烟回过身,将铜镜放好,然后朝彩蝶道:“还愣着干嘛,该你伺候了。”
彩蝶有些不甘:“你把好处都占了,让我做苦活?”
“你不是想做吗?那就让给你做了。”秦素烟耸了耸肩,“我还要帮皇后娘娘布菜呢,先走一步。”
彩蝶生气地看着秦素烟离开,心中对秦素烟的不满又深了一些。
常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他问秦素烟道:“彩蝶这厮,也不知道怎么了,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,敢对王妃不敬。要不要奴才替王妃教训教训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