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烟先是指着常德：“你，你别过来！”

凌无绝看向了常德，只见常德手里还拿着那带着血迹的碎片，跪了下来：“陛下，奴才冤枉啊！”

秦素烟将自己的手臂放在凌无绝面前：“陛下你看！这就是那刁奴方才伤的！”

凌无绝心疼地看着秦素烟手中的伤痕，朝常德喝道：“证据确凿，你还敢狡辩！拉下去！”

“慢着！”秦素烟柔声道，“陛下不必和这个刁奴一般见识，他们毕竟也是听主子的命令，若不是……”

秦素烟唯唯诺诺地看了一眼程青澜，又不敢说了。

凌无绝看了一眼程青澜：“但说无妨。”

秦素烟这才缓缓说道：“若不是皇后娘娘嫌弃臣妾妖魅惑主，想刮花臣妾的脸，也不会派常德过来这样害臣妾。”

程青澜气得浑身发抖：“满口胡言！陛下休要相信这个女人！”

“满口胡言？朕只见常德手里拿着刀要刺伤朕的爱妃，朕只见你处处与她为敌！朕见她方才看你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胆怯，要是今天朕不到这来，朕的女人不知道还要被你害成什么样子呢！”

“你的……女人？”程青澜的气愤因为凌无绝的这一番话，转为了悲戚和心痛，她眼中含泪道，“可是陛下，你忘了吗？澜儿也是你的女人啊。”

凌无绝看着程青澜这副模样，心中一软，方才对她的厌恶，又转为了怜惜之情，锐利的眼神也稍稍柔了下来。

秦素烟见状，强行撑起了身子，慢慢站起来：“陛下，娘娘也是太爱你了，臣妾……哎呀。”

秦素烟又摔倒了下来，顺势倒在了凌无绝怀里，凌无绝的注意力被她所吸引，很快便见到了她膝盖上的伤，和一地染了血的碎片。

凌无绝搂过秦素烟：“你这是怎么了？快传太医！”

秦素烟奄奄一息道：“皇后娘娘责罚的是，臣妾自知是红颜祸水，的确应该受些教训，这些小伤算不得什么。”

凌无绝心中的怒火很快燃烧了起来，凌无绝质问程青澜道：“皇后，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！让她跪在这碎片上！”

“不是的，皇上，是她自己跪上去的，和臣妾无关啊！”

秦素烟哭道：“臣妾身娇体软的，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！若不是皇后娘娘逼迫，臣妾怎想如此！”

凌无绝方才对程青澜产生的一丝柔情，此时也被消耗殆尽：“事到如今你就不要狡辩了，朕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。”

程青澜哭得梨花带雨地：“陛下千万不要被她蒙骗了，她这是上演苦肉计要害臣妾呢！”

秦素烟哭着嗓子回道：“苦肉计？臣妾要演给谁看？臣妾怎知陛下这时竟会过来？”

“那是因为你算好了陛下此时已经下了早朝，会过来看你！”

“娘娘冤枉啊，臣妾一直住在月兰国，今日也是第一次到天凌国的皇宫里来，哪里知道陛下何时下朝？怕不是娘娘急于脱身，开始无端臆想了吧！”

“你还在狡辩！”

凌无绝有些烦了：“够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