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我,我又去问谁?”
李纲摇了摇头,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说道:“看如今这番模样,你我除了奉诏行事之外,可还有其他的法子么?”
被李纲这么一问,种师道顿时就有些傻眼了。
其他法子?
如果有其他法子,刚才在大殿里就提出来了?还用得着等出宫后在这大街上犯愁?
……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
朕闻:致理兴化,必在推诚;将宏永图?必布新令。又闻:乾道变化?阴阳所以消息?沿创不同,生灵所以顺叙。
《易》云:通其变,使民不倦;变则通?通则久。有德则可久?有功则可大。若使天意不变,施化何以成四时,人事不易?为政何以厘万姓!
朕以藐躬?祇奉皇图?夙夜兢业?弗敢怠荒。吏治民艰?将求宜于变通。其令:罢门下、尚书二省……布告中外?咸使闻知。
钦此!”
无心的声音落下,整个朝堂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,所有参与大朝会的大臣都陷入了短暂的失神,继而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——
这封诏书里的每句话都挺正常,可是全部连在一起之后?怎么就变得那么吓人了呢?
官家这是打算把太祖皇帝开国时就定下的规矩全部推翻重来?
官家这么激进这么搞?就不怕步子迈得太大了扯着龙蛋?
懵逼了半昨之后?朝堂上的一众大臣们又将目光投向了李纲和种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