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大宋朝风雨飘摇,不是吗?”
“啧……”
包拯很不爽的咋了下嘴,他灌了口酒,说道:“越是看着你做事,便越是觉得你的手段很危险,也越是觉得你蛊惑人心的本事世间罕有。”
“在你的眼里。”
“老夫根本看不到对皇权的敬畏,对世俗的敬畏。”
苏彧反驳道:“胡说,我很尊敬官家的,官家可是少有的厚道人和明白人,换个皇帝,我可能已经死了。”
“世俗嘛……”
“我读的书不多,感触最深的一句话是—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。”
“在我看来,人是平等的。”
“人具有差异性,因才能而有不同,但是,在人格上,所有人应该是平等的,平民和权贵,并没有什么差别。”
听了苏彧的话,包拯叹了口气,道�骸盎拐媸抢刖�训腊���
儒家从来就不主张什么人人平等,兼爱非攻,那是墨家的,儒家从最开始就是想要恢复周礼,确定阶级划分,确立三纲五常。
苏彧的思想,对于这个时代来说,就是离经叛道。
但偏生,包拯并不厌恶。
见包拯在思考,苏彧笑了笑,站起身来,高声问道:“你们想要酒吗?!!”
“想!!”
人群狂热的回答道,苏彧哈哈大笑,说道:“那好,我就给你们酒!!送酒来!!!”
“哦!!!”
当巡卒将一车车酒运来的时候,气氛到达了姐姐,不论会不会喝,不论男女老少,这些难民都狂热的渴求着。
他们没有明天,没有未来,也不用去考虑什么的得失。
他们有的,只是现在。
当痛饮狂歌,当油脂的芬芳溢满了口腔,许多人笑着笑着,就哭了起来,而且这份悲伤如同感染一样很快就覆盖了开来。
所有人都在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