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瑜身后的众武将一听大怒,纷纷拔刀亮剑,就要斩杀秦宓。周瑜知道对手越是张狂,定然越有所图谋,于是挥手让他们下去,温然问道:“我还不知道江东为何需要吊丧,请秦先生为我说明,不然请您试一下我的宝剑。”
秦宓微笑说:“益州和扬州两地,虽然土地广阔,可是人口稀少,尚且比不上北方的一个大郡,江东和蜀中之所以可以建立起自己的小王国,不过是靠北方列强彼此杀伐不休,无暇南顾,如果再有十数年应该就可以形成足以
与中原相抗衡的实力。可是如今东莱的程玉由自己区区一郡之地,竟然发展成为北方最庞大的势力,就连当年强悍如袁氏兄弟现在也不过一个尸骨早已经凉透,另外一个也变成了行尸走肉。曹当年的风头,一时无匹,可是却在程玉手下不断的吃败仗丢土地,如今已经被赶到关中去了。眼下程曹两家又在开战,不用想已经知道胜负,程玉平定北方以后定然不会就此罢休,益州和扬州都是他下一次的目标,虽然你周瑜与他有亲戚关系在,但是孙家在江东数十年经营的基业就完了,怎么能不趁着现在来为你们吊丧呢?”
周瑜听了已经大概知道他下面想说的内容,但还是饶有兴致的问道:“既然情况这么危机,那么秦先生有什么教导呢?”
秦宓何尝又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全然在周瑜的胸中,只是他觉得凭借眼前的形势应该能够说动周瑜,于是继续说:“眼下我们两军并非是什么解不开的仇恨,正需要同心协力渡过难关,我家主公知道周都督的志向,只要您不对我军加以牵制,任由我军进入荆州,甚至可以您再领一路人马,两路夹攻,程玉必然不会想到,突然之间就算不让他灭国恐怕也可以夺回大量的土地,到时候彼消此长之下,徐州军恐怕连曹都不能再抵挡的住,天下又陷入到人
人都有机会的情况下去,对于孙家来说,这不是最好的后果吗?”
说完这话,秦宓停了下来,静静的等待周瑜思考,哪知道周瑜拍案而起:“一派胡言!程大司马对我江东天高地厚之恩,你家刘备却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。当年先主伯符在的时候就一再叮嘱我们不可与大司马为仇,如今先主为你们这些奸人所害,正欲借重大司马之威为他报仇,你们却异想天开欲陷我江东于不义之地,真是可杀!来人,将他拖出去斩了!”
这秦宓也算是个英雄,面不更色,任由两边的士兵将他捆绑起来,身边陆逊见周瑜动怒,连忙劝他说:“大都督,两国相争,不斩来使,我们虽然与刘备敌对,却也不能作出这样有失名望的事情来,大都督只要将来使训斥一顿,赶出去也就罢了,何苦如此激烈呢?”
周瑜闻言瞪了陆逊一眼,此时的陆逊还是一个青年,原来不过是一直在孙权身边,被孙权派来和自己学习,既无身份,又无地位,何况周瑜又一向对他不太喜欢。于是周瑜训斥到:“帅帐之中,哪有你说话的余地?下去!”
陆逊只得退下,周瑜却没有注意到此时陆逊眼中闪过的精光。
但是周瑜身边也有比较忠厚的人,鲁肃也觉得如此行
事有失平和,于是对周瑜说:“大都督,伯言之说也不无道理。我倒是有一个想法,既然叛匪刘备想来邀请都督对抗大司马,难免会有各种流言传出去,我看不如派人将使者押解到徐州,交由大司马处置,既不失礼节,也可消除流言。”